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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單隻影。
秦珂這樣的人不會花錢看電影、在外吃飯,出來的這幾年身邊沒什麼交往密切的朋友。
前年燒到三十九度,腦袋昏昏沉沉下,獨自擠公交車去了離學校最近的醫院。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身邊陪伴。
針水流入血管,腕口像是在冰水裡浸了一圈,觸感帶有略微的寒意,消炎針水在血管裡快速流動,如細針不斷挑動著血管壁。
沈臨溯去護士站討了一個小熱水瓶墊在秦珂腕口一側:「這樣會不會舒服些。」
秦珂點頭。
沈臨溯將椅子拖近秦珂身邊:「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不舒服的話,閉上眼睡會。」
哪怕是小時候,很多事都需要靠自己。
母親疲於工作,為了撐起這個家,精力有限無法面面俱到,他儘量讓自己少生病。
因為病了,不止是花費,他要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盯著吊瓶裡的藥水逐漸下降,看著藥水瓶緩緩見底,眼神慌忙無措的尋找來往護士。
「家人沒在身邊嗎?」「沒有朋友陪你一起來嗎?」
長久的孤獨下,他望向沈臨溯不確定道:「可以睡嗎?」
沈臨溯微愣,想起平常秦珂打著小算盤的模樣,啞然失笑:「你擔心我丟下你跑了?這些都結帳了,再說了你在這裡,我還能去哪?」
秦珂沒有說話,伴著未消退的酒勁沉沉睡去。
沈臨溯抬手拂過秦珂面頰,他睡顏安靜,毫無防備,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層陰影。
看著這張與畫捲上人僅有四五分相似的面容,沈臨溯收回手,背靠著椅子思緒複雜。
如果秦閔真與他有一段過往,這一千年為什麼從來不說。
為什麼要改變相貌?改變身份?費盡心思的再接近他,難道是不相信這份感情,想測試一下一個凡人所謂的真心值多少?然後好心灰意冷的離開?
沈臨溯睜開眼,看著躺在床上的秦珂。
隨著天后殿那幅畫,沈臨溯越來越好奇與秦閔之間的淵源。
秦珂胃出血後向醫院開了七天的假條。
回到家後,黎爻得知秦珂胃出血住院,趕忙做了養胃粥端到秦珂家裡。
他自己也沒想到,有一天相處融洽的竟然不是人。
一隻愛做菜的狐狸精鄰居,一個還不知道是什麼妖怪的前世戀人,他端著手中的瓷碗,不住輕笑。
沈臨溯:「怎麼了?」
秦珂淺笑:「上一世我約莫是個馴獸師。」
正在喝粥的大狐狸一愣:「你還能看見你前世?」
秦珂笑著搖了搖頭。
原以為遇見妖魔鬼怪應該是很可怕的事,可一想到身旁人只是一隻毛絨絨的大狐狸,竟覺得妖怪也很可愛……
黎爻問道:「沈臨溯和你說了嗎?」
「什麼?」
「後天就是七月半了,這……」黎爻還沒說完,聽到沈臨溯敲響桌面,「你不回家祭祖嗎?」
秦珂道:「我過年才回去。」
黎爻:「這段時間既然都休病假了,不如回去看看?」
「省點機票錢,過年還可以給我媽多添兩件新衣服。」
沈臨溯擔心黎爻越講越多,打斷兩人談話繼續下去的可能性:「你屋裡東西好像糊了。」
「我沒……」迫於沈臨溯的威逼,黎爻深吸了一口氣只能認栽,「我回去看看火,你倆先吃,吃完把鍋給我送回來。」
黎爻起身走向門口,眼神憤憤看向沈臨溯敢怒不敢言。
見黎爻還停在門外沈臨溯起身走向屋外後一把摟住黎爻的肩膀,將他拉到電梯前。
「鬆手,別碰我。」黎爻說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