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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衡這麼寶貝他這個兒子,那時縱就要親手毀了他!就像當初,連衡親手毀掉父親和自?己一樣。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才叫公平。
「時先生,」看著丟魂失魄滑坐在地上的時縱,連歲走到他跟前蹲下,晃了晃手,「時先生,您想?起?來了嗎?」
見他仍舊雙眼無神目光呆滯,連歲便起?身朝他恭敬行?了一禮,「時先生,鍋裡還煲著湯,我就先回廚房了。今天喝山藥芙蓉湯,我見您最近胃口不好?,這湯有健脾胃的效果,待會您多喝點兒。」說完,他就轉身離去。
回到廚房的連歲,終於忍不住趴在水槽邊吐了起?來。
懷孕已經三個月了,孕反還是?沒有消失,不過比之前好?多了。也?不知是?孕反的原因?,還是?對時縱本能?地厭惡,讓他這次嘔吐的時間格外地長,且感覺整個胃都快要從喉嚨裡嘔出來了一樣。
以?往他孕反時都是?極力忍著,等?到時縱不在的時候才敢去衛生間吐,且每次孕吐都嚴格控制時間,儘量防止被別墅內的傭人發現。所以?這兩個月來,已經形成了穩定的規律。
雖然時縱確實?讓他挺厭惡的,但應該也?不至於有如此大的反應。連歲緩了好?半天才從水槽裡抬起?頭來,他看著窗外繁花似錦的草坪花園,想?起?了昨晚時縱讓他嘗試的新姿勢。
難道是?那個姿勢傷到了肚子裡的寶寶?雖然最近時縱稍稍有些剋制,但在床上時縱向來瘋狂,對他極狠,肯定是?動作太猛,加上位置的原因?,才導致今早他起?床洗澡的時候,發現後面有血跡。雖然流血不多,但是?他如今懷著孕,身體的任何異常情況都必須引起?高度重視。
連歲擰開水龍頭,捧起?涼水漱了漱口,然後快步去了衛生間。
他反鎖房門,脫下褲子,用紙巾一擦,殷紅的血跡濕了一小團。
連歲將染血的紙巾緊緊攥在手心,眸色堅定決絕。
不能?再等?了,計劃必須提前。
入夜,時縱滿身酒氣地推開連歲的房門。佯裝睡著的他,縮在被子裡緊緊攥著拳。
時縱似乎喝了很多酒,黑夜裡,他踉踉蹌蹌地摸到床邊,將被子裡軟軟的人兒撈出來,抱進了主?臥。
身形高大的男人將嬌小纖瘦的少年?緊緊圈在懷裡,如珍似寶地在他眉心落上柔柔一吻。
清冷的月光從巨型落地窗灑進來,床上側躺著的兩人,似乎睡得都很安穩。
翌日。
天還未亮,連歲小心翼翼地從時縱懷裡掙脫出來,「時先生,時先生…」他輕喚幾聲,毫無反應。
看來一時半會兒不會醒。
連歲下床,環顧四周,屋內擺設簡單到顯得有些空蕩。這是?他第二次進主?臥。回想?第一次踏進這間房,被時縱拖出去綁在床頭作畫,受盡凌虐。
這屈辱的生活,是?時候徹底結束了。
他搬來凳子,取下牆上的《落日》,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門。
啪——
畫作從二樓墜下,碎裂的炸響驚動了別墅內的所有人,除了醉得不省人事的時縱,其他人全?都聚在一樓亂成了一鍋粥。
畢竟那畫作一向是?先生的寶貝,據說價值十個億,誰也?不敢怠慢,紛紛七嘴八舌地一邊小心收拾,一邊詢問是?哪個不要命的失了手。
連歲拿著車鑰匙,面色如常地走下旋梯。
朦朧夜色裡,下山的路蜿蜒盤旋,連歲的車速卻非常快。泉山山腳下就是?南江下游,汛期未至,水流平緩。
駕車墜江,這個計劃在腦海中實?施了無數次,模擬的次數多了,彷彿自?己真就墜了無數次江,從無比害怕到習以?為?常,如今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