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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陸燃頂著一張酷似連歲的臉,一副快哭了的模樣?,他突然覺得厭惡至極,一把將人甩到一旁。
陸燃重重跌倒在地,驚魂未定之際,聽見了時縱冷然的聲音,「把妝卸了,以後不必再來?了。」
他驚愕回頭,只看見時縱漸漸遠去的形銷骨立的身影。
這一年的時間裡,陸燃拿起畫筆,推掉無數通告,甚至連戲也不拍了,作為的當紅流量小生,肯為時縱做到這個地步,可謂是真的用心了。
奈何時縱的心門緊閉,即使他隔三差五就來?泉山別墅作畫,也無法親近時縱半分,剛才更是差點要?了他的命。
不過也好。
陸燃撐起身子,望著時縱離去的方?向。他想,時縱早已不去風月場,全安南市的人都知道他如今一門心思滿世界尋他的漂亮嬌妻,似乎是越來?越想念失蹤的連歲了。
沒關係,時縱越想,自己就越有機會,最好是想得發了狂,他才能趁機爬上?床。只要?與時縱有了實質性?的關係,以後在娛樂圈還不橫著走?那些跟他作對的人,不都得來?跪著求他?
呵。想到這裡,陸燃不禁冷笑一聲。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瞥了一眼懸崖下的江水,輕輕勾起的唇角,笑得越發詭異起來?。
——連歲,你最好不是失蹤,是死了才好呢。
時縱步行回到泉山別墅時,天已黑盡。見他邁著沉重的步子上?了樓,傭人們便只能將早早備好的豐盛晚餐全撤下去。
自從夫人失蹤後,先生用餐的時間都是混亂的,時常一天一頓,酒倒是沒少?喝。眼看著先生一天比一天消瘦,整個人也頹然了許多,甚至都沒精力?跟他們發火,大家都知道他如今是在自我折磨。可沒有一個人敢多嘴,畢竟誰也不想自討苦吃。
正當餐桌上?的飯菜撤下一半的時候,走到二層的時縱突然返回一層的餐廳,沉聲開口,「別撤了,你們吃吧。」
一眾傭人瞬間愣住,紛紛僵在原地,不敢亂動?。見他們這副畏懼的模樣?,時縱又冷冷地補了一句,「歲歲以前不是很?喜歡跟你們一起吃飯嗎?他讓你們吃你們就吃,我的話不好使?」
聞言,眾人嚇得手?忙腳亂地添了碗筷,戰戰兢兢地坐在餐椅上?吃了起來?。
時縱看著餐桌上?熱鬧的場景,彷彿連歲仍舊坐在他們中?間,小口小口地喝著湯。
習慣了。
這種幻覺經常會出現,時縱早就不當真了。
他神色失落地轉身,回到了二層的房間。打?開燈,一塵不染的《落日?》泛著柔柔的光暈。
時縱緩緩走過去,抬手?撫上?長椅上?的男孩。
——如果,我沒有回來?復仇,是不是現在就不會這麼痛了?又或者,當初在醫院沒有遇見你,我們就能做個純粹的仇敵。
他閉上?乾澀得有些疼痛的雙眼。
——歲歲,我越來?越想你了。
再次睜開眼時,淚水不受控地從他瘦削的臉頰滑落。
——你回來?好不好?我快撐不下去了。
時縱機械地抬起手?,擦掉臉上?的淚痕,朝床邊走去。
他蜷縮在連歲睡過的位置,紅著眼看著牆上?的巨幅畫作,突然覺得自己可能一開始就判斷錯了。連歲不是逃了,而是真的死了,不然怎麼可能翻遍國內外都找不到人。
或許那就是一個意外,輪胎軌跡沒有剎車的痕跡有很?多種可能,比如剎車失靈,又或者他跟自己那天一樣?被漫山的白玫瑰所?吸引,一時失神。畢竟他傻傻呆呆的,又剛拿到駕照,說不定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車子就已經衝下了山崖。
意識到連歲已經死亡的那一刻,時縱痛極了。他拉過被子,矇住頭,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