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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來,解了鎖。尚未退出的頁面是?關於連衡的報導。
「呵,」時縱輕笑,「不是?不關心連衡了嗎?原來,都是?裝出來的啊?」
他早該想?到的,連歲怎麼可?能?突然就放下一切了?以?前怕他怕得要死,現在就跟失憶了似的,不是?裝的還能?是?什麼?
真是?可?笑,自?己竟然會沉溺在他營造的假象之中,一再地對他心慈手軟!
註定是?仇敵的兩個人,自?己究竟在奢望些什麼東西?等?他計謀得逞,再來反殺自?己嗎?
仇人的兒子,就該好?好?做一個玩物,每天乖巧又可?憐地守在這牢籠裡,等?著被玩弄。
這才是?連歲的歸宿。什麼賢惠嬌妻,他不配!
時縱握著手機,力道之大,似乎要將它粉碎一般。
「時先生,您怎麼在這兒?」身後響起?連歲溫柔的嗓音。
時縱沒有轉身,冷棕的眸子陰沉至極,「怎麼?嫌我回來早了?」
「沒有。主?要是?,我飯還沒做好?…」連歲扯了扯圍裙。
「我倒是?挺好?奇,」時縱轉身,陰沉的眸光鎖住穿著白?色花邊圍裙的漂亮少年?,他有一瞬間失神,但很快又恢復狠厲的神色,「給仇人做飯,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他緩步走近,「會不會,想?毒死他,一了百了。」
連歲沒有後退,澄澈的眸中也?沒有一絲恐懼,「時先生,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換做以?前,時縱這樣逼近他,他早就嚇得連連後退,甚至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了。可?如今在他臉上,竟然看不出半點畏懼之色。
真他媽能?裝!
時縱看著就來氣,一把掐住連歲白?皙的脖頸,用手機在他微微泛紅的臉頰上拍了拍,「網上的報導不全?面,具體的我來告訴你,怎麼樣?」
連歲艱難發聲,「時先生,您能?先放開我嗎?廚房裡還煲著湯。」
「閉嘴!」時縱手上加重力道,獠牙大張的玄蛇此刻似乎異常猙獰,「說,你想?怎麼報復我?」
「我為?什麼要報復您?」
「為?什麼?你不知道?」
連歲滿臉無辜,「如果是?因?為?我父親判刑的事,時先生,我想?您誤會了。父親犯了罪,理應接受法律的制裁,我為?什麼…」
「別他媽裝了!你以?為?我會信?」時縱幾乎要把人給拎起?來,「我害你父親入獄,害你連氏破產,還日夜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你不恨我?不想?報仇?」
「你最近如此反常,已經有計劃了吧?來,說來聽聽。」
「時先生…我怎麼可?能?恨您呢?您是?我等?了八年?,跪了七天,才求來的愛人…」連歲一副從容赴死的模樣,他緩緩閉上滿含愛意的眼眸,「時先生,我愛您。此生…無悔。」
雖然知道這個被自?己扼住咽喉的少年?不可?信,但聽到那三個字,時縱的心彷彿被什麼溫暖的東西柔柔地擊中了一般。手上的力道驟然減弱,連歲踮起?的腳尖終於著了地。
但很快,理智就佔據了上風,他再次收緊大手,眉心微凝,「八年??什麼意思?」
「安南市第一人民醫院…」連歲有些呼吸困難,他緊閉雙眼,艱難吐字,「住院部門口,大榕樹下的長椅上…那是?您第一次抱我,那天的夕陽…很美?…」
「閉嘴!」時縱突然大吼,狂怒的嗓音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
「那天你在那裡對不對?我就知道,不然你怎麼可?能?畫得出跟那天傍晚一模一樣的夕陽?」
那日時縱從住院部離開,聽見幾個護士小聲議論,連家那位金尊玉貴的小少爺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