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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子苦笑起來：&ldo;姑娘說得輕巧，光一道菜哪夠？那些貴人們的舌頭都刁得很，一天恨不得換一百個花樣。&rdo;

&ldo;你倒是挺清楚。&rdo;

&ldo;要不，姑娘再教幾道？&rdo;廚子的表情轉為諂媚。

秋姜踢了他一腳：&ldo;借你破屋住幾天，就想偷師，想得美！&rdo;

廚子被踢得翻了個滾，又縮回到了牆角里：&ldo;不是你說要把無牙大師的絕技傳遍天下嘛？&rdo;

&ldo;我倒是想。可他沒教啊！&rdo;秋姜嘆了口氣，那老和尚不但跟風小雅交好，跟另一個人也關係匪淺，她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好意思太折騰他。

就在這時，屋外聲動。秋姜目光一閃，手在佛珠上輕輕一按，一股白煙立刻朝廚子噴去。

廚子兩眼一直，一聲未吭地暈了過去。

秋姜拍了拍手，看著門口道：&ldo;外面冷，快進來吧。&rdo;

門開後，走進來的人，是四兒。

他打量著這個破舊狹小還有一股子揮之不去的油煙味的小土房，皺了皺眉：&ldo;為何住這？&rdo;

秋姜指了指唯一的一扇窗：&ldo;開窗就能監視謝長晏。&rdo;

&ldo;你為何找她麻煩？夫人又來催了。&rdo;四兒說著將一支新的雞毫毛筆遞給她。

秋姜開啟筆管，裡面寫著：&ldo;速殺風樂天。&rdo;加了個速字，看得出來確實很急。

秋姜不屑道：&ldo;她說殺就殺？啐。&rdo;隨手將字條扔進灶裡燒了。

四兒嫌棄地看了眼油膩膩的氈子，沒肯落座，而是站著道：&ldo;按舊例，兩次不應，下次來的就是不是筆，是五兒了。&rdo;

&ldo;就要他來。讓他親眼看看，大燕的宰相是那麼好殺的人麼？&rdo;

&ldo;可你是他兒媳。總該有機會。&rdo;

秋姜冷哼道：&ldo;你還是老皇帝的貼身隨從呢，怎麼這麼多年都不見你動手？&rdo;

四兒一本正經道：&ldo;我的任務只是監視。&rdo;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對視了半天，四兒別過臉：&ldo;筆已帶到，我回去了。&rdo;

&ldo;等等！&rdo;秋姜叫住他，然後擠出一個跟之前廚子求她時一模一樣的諂媚笑容，&ldo;四兒哥哥，幫我砍點柴再走唄？&rdo;

四兒的眼角抽了抽。

廚子醒過來時，秋姜已不見了。灶裡爐火未熄，屋子暖和得不得了。

他一個打挺跳起來就往門外沖。

女魔頭不在，趕緊出去報官！

然而腳下踩到一物，差點摔倒，定睛一看，竟是木柴，切面光滑之極。再看過去，倒抽口冷氣‐‐

只見門後面堆著小山一般的木柴，每一根都跟他手上的一樣長短。

廚子愣了半天。

要不……還是……不報官了吧？這可是上百根柴火，足夠他度過整個冬天了！只要女魔頭不再回來，此事就此作罷……吧？

女魔頭蹲在某艘船的桅杆上，一邊喝酒，一邊看熱鬧。

因為渡口結了冰的緣故，停滿了無法離開的船隻。偏偏有個叫胡智仁的商人急著發貨出海，許以重金召集了上百名縴夫拉船。

而謝長晏不知何故也在其中，拉著繩索滿頭大汗地往前拖。

秋姜喝完酒，拿起一旁的套繩，甩一甩，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