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第1/2 頁)

&ldo;好。我現在要把你送往監獄，罪名是殺害更夫。只要你乖乖在牢中待足十年，屆時我送你一把當世最快的刀。&rdo;

刀刀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問：&ldo;你若死了呢？&rdo;

風小雅笑了一下，指著一旁的孟不離和焦不棄道：&ldo;那麼，他們把刀帶去給你。&rdo;

刀刀就真的去坐牢了。

燕王對此舉大為讚賞，感慨萬千：&ldo;這年頭，世家江湖全都濫用私刑草菅人命，難為你還記得國有律法。&rdo;

&ldo;那麼陛下，何時更新大燕律法？略人之惡，父親生前沒能推行新政懲戒之，小雅願繼承家父遺志，祝君一臂之力。&rdo;風小雅說罷，俯身深深一拜。

那一年風小雅，拖著病重之身各種奔走。

那一年的燕王，因為謝長晏而牽引出了多年前的舊事，正式下決心要剷除如意門。

那一年的謝長晏，決定去大海的另一端看看如意門所在的程國；

那一年的秋姜，用內力催化後發起高燒，全身僵硬。大夫聲稱需去寒冷乾燥之地靜養，才能慢慢恢復行動力。於是被送上了雲蒙山，醒來後忘記了所有的事情。

第二年，也就是華貞六年年初，燕王終於力排萬難，頒布了新令，禁止民間略賣人口。一經發現，無論是否已賣，都處以磔刑，知情收買者與同罪，不知情者黥為城旦舂，舉報者賞帛三匹。十歲之下孩童，不管其父母是否自願，皆視為略。

新政頒發後，切膚組織人人彈冠相慶，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如意門的青花組織受到重創，決定正式開始實施燕國的奏春計劃：謝長晏假死遁世的堂姐謝繁漪，帶著燕王的孿生弟弟謝知微，同鈺菁公主秘密相會，想用謝長晏引出燕王，趁機謀朝篡位。

如意夫人依舊閉關不出。

如意門內一團混亂。

然後，品先生出現，穩住時局，並且，幫助頤殊公主謀奪程國的帝位。

風雲際會的華貞六年，也就是圖璧四年，風雲際會的三王齊聚蘆灣，成為後來史書上最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最初構設這一切的兩個人，一個失憶待在山上想要恢復行走。另一個，回去的路上死了，終究沒能歸程。

第十九章 行道

秋姜垂著眼睛沉默了許久，最終抬起頭，凝視著風小雅道：&ldo;我要回如意門。&rdo;

風小雅道：&ldo;我陪你去。&rdo;

&ldo;不。&rdo;秋姜搖頭，&ldo;你應該去做更重要的事。不然，怎麼對得起胡九仙幫你設的這個局？&rdo;

風小雅一怔：&ldo;你知道？&rdo;

&ldo;胡九仙不願去程國，故意借快活宴，配合你和頤非演了一場戲。這場戲的結局，是不是玖仙號沉沒，胡九仙雖然獲救但重病不起？他提前一步激女兒離開，甚至放任我做手腳，將胡倩娘送入雲笛之手，也是因為你們早就約好了的。&rdo;

風小雅目光閃動，&ldo;還有嗎？&rdo;

&ldo;他還幫你們引來周笑蓮和馬覆，如此一來，程國五個候選者，你們搞定了三個。剩下的楊爍和王隋玉，入程後再見機行事。你跟頤非商量好了，表面上，是你選王夫吸引外界視線，內地裡，是他聯手世家改朝換代。作為交換條件，你甚至要求他幫你監視我、考驗我，或許，還想再次改造我。&rdo;

風小雅一笑，滿是嘆息：&ldo;你真是我生平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子。&rdo;

&ldo;正如我覺得，只要我當上如意夫人，就能徹底結束如意門一樣，你們覺得，換頤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