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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她是真的在說遺言！

&ldo;我娘就不愛笑。她每天都特別忙，忙得根本沒有時間聽我說話。我弟弟也不愛笑，特別少年老成，端著收著，無趣的很。後來，我進瞭如意門，終於看見了姑姑的笑，可她的笑，是假的。如意門裡的人，也都不笑。&rdo;

朱小招不由得接了一句：&ldo;哭都哭不出來的鬼地方，還笑？&rdo;

&ldo;是啊，如意門真是一個讓人哭都哭不出來的地方啊……&rdo;秋姜嘆了一聲，眼神中盪起了重重漣漪，宛若哭泣，但沒有眼淚，&ldo;我的太太太太姑婆肯定沒想過，她的如意，其實是很多很多人的不如意。&rdo;

如意門的第一代如意夫人名叫姬意，她將姬字拆為如，加上她的名字便是如意夫人。

此後的一百多年，這三個字，是很多很多人的噩夢。

秋姜想，這就是姬家的原罪，所以即使這一代的姬家出了一個聖人般的姬嬰，也到底沒能贖清罪孽。

朱小招忽道：&ldo;你有什麼遺言？&rdo;

&ldo;你要幫我完成嗎？&rdo;

&ldo;聽聽無妨。&rdo;

秋姜輕笑一聲，&ldo;我想要四國譜。&rdo;

朱小招詫異地挑眉：&ldo;怎麼你也想要那玩意？就算它記載了許多了不得的秘密，但你都快死了，就算拿到了，也要帶著秘密走，還能興什麼風做什麼浪麼？&rdo;

&ldo;我留給你。你替我興風作浪如何？&rdo;

朱小招當然心動，但又覺得是陷阱，盯著秋姜默不作聲。

&ldo;我們現在去捧珠樓，演一齣戲給我姑姑看，若能從她口中得到四國譜的下落，你找到後燒給我。我做鬼也感激你。&rdo;

朱小招目光閃動：&ldo;你認真的？&rdo;

&ldo;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聽說過沒？&rdo;

&ldo;我只知道禍害遺千年。&rdo;

秋姜哈哈一笑，笑得再次咳出了血沫：&ldo;那你考慮吧。快點決定，因為再晚些，我便連演戲的力氣都沒了……&rdo;

馬車搖搖晃晃，簾子飄飄蕩蕩，朱小招注視著外面明明滅滅的道路和行人，還在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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