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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慢慢地坐了下去。

&ldo;你還好嗎？&rdo;薛採看出些許異樣，擔心道。

風小雅沒有回他的話，而是注視著江晚衣，緩緩開口道：&ldo;秋姜告訴我，如意夫人說出四國譜的下落前，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許出現。所以，你們都在外面，我卻在這裡。而我在這裡，卻沒有救她。&rdo;

頤非這才知道原來風小雅一直藏在樓內。也是，他們中此人武功最高，若要留一人監控全域性，也唯有他能不被如意夫人發覺。

&ldo;我沒有救她。這對我來說，是世上最痛苦的事。同樣，曦禾夫人當時一心求死，你沒有救她。那對你來說，也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我明白。&rdo;風小雅說到這裡，對江晚衣笑了一笑，&ldo;所以，就算你此刻不能救回秋姜，我也不會怪你。她死得其所，她沒有遺憾。&rdo;

江晚衣扭頭目露感激之色，剛要說話，頤非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道：&ldo;不行！她沒遺憾我有啊！他不怪你我不幹！你必須給我救活她！否則我就砸碎你的藥箱……&rdo;

薛採走過來，一腳將頤非踢開：&ldo;你算老幾？&rdo;

江晚衣怔住，片刻後，輕笑出聲。

風小雅的話讓他很感動，但頤非這一鬧卻令他瞬間放鬆了下來。他再次拿起銀針，朝秋姜的穴道紮了過去，這一次，穩如泰山‐‐

伏願垂泣辜之恩，降雲雨之施，追草昧之始，錄涓滴之功，則寒灰更然，枯骨生肉。

方不負，這神醫之名。

一陣風來，吹得屋簷上的鈴鐺搖了起來。

風來風停，叮叮噹噹。

第五卷 今生&iddot;蛇蛻

第三十二章 舊夢

秋姜做了很長很長一個夢。

夢境中，有一個少年在讀書。他是那麼專注，以至於忘記了周遭的一切，也忘記了她。

於是她心生不滿，將棋子放入几旁的青糰子中。

那少年一邊看書一邊拿起青糰子吃，咔擦一聲，崩了一顆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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