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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泰山落定一子,就端起杯子喝起茶來。
黑衣人撓撓頭,對沈泰山的那一招表示無可奈何,這才走了七八手,他還是跟往常一樣就開始捉襟見肘,不出意外的話再有七八手就得棄子認輸了。不過他早就習慣了,他那一手臭棋在師父手裡就沒改過來,這輩子是別想在棋藝上登堂入室了。
沈泰山第十六手,悶宮。
“每次都是這樣,有本事你來個悶殺。”黑衣人不屑一顧,重新擺棋。
第二盤,十分鐘之後,沈泰山第十九手,悶殺。
“好吧,算你強,不過第三盤你再不讓我贏,今天那小子的事我就不跟你說了。”黑衣人抖動雙腿,臉上笑意很濃。
結果第三盤一直下了一個多小時還沒分出勝負,直至沈泰山的黑子只剩下一個將,才棄子認輸。
“哈哈,這樣才夠痛快,前兩盤我都一個子沒少就輸了,那樣太沒意思。下棋嘛,就要殺至最後一兵一卒才有味道。”黑衣人往沙發背上一靠,大笑,十足的大流氓樣。
時間已經走到凌晨一點半,沈泰山終於開口說話:“說吧,那小子怎麼樣?”聲音像極了電視上發言的那些政界大佬,但語氣卻像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很平淡。沈泰山並沒有告訴黑衣人其實他的那一手棋藝並不差,他只是喜歡以慘烈的方式來下棋,說簡單點,就是黑衣人不喜歡棋盤上還有很多棋時勝負就已分,他喜歡殺至最後一兵一卒,將對方從小卒到士象到車馬全部吃的一乾二淨,最後再拿下對方的將帥。
這種偏執的下棋方式被黑衣人很好的延續到做人做事上。幸好他是在沈泰山手底下做事,若換個底子稍薄主子,恐怕早就將他這個不懂以最小損失換取最大勝利的變態掃地出門。
“那小子到底是你什麼人?”黑衣人很好奇,想了想說:“他武功很好,有少林拳的味道,但又絕對不是少林拳,確切說,他的武功我根本看不出師承。他說他師父叫老張,但在我記憶裡國術界不管是檯面上的還是江湖裡的好像都沒有這種功夫的人物。”
沈泰山若有所思,右手食指在茶几面上輕敲著,片刻後又說道:“那東西怎麼樣了?”
黑衣人連忙擺手道:“原來只是一場誤會,我朋友原本要的就是一公斤的貨,讓我去拿貨的時候錯說成了兩公斤,結果我們當時差點就把那個年輕人給斃了,後來我看出來他只是跟他朋友來野炊的,跟那玩意根本沒關係。再後來我領幾個手下直接殺到賣家的老窩,差點沒被各類槍械打成馬蜂窩。要我說了,這賣家不厚道,我們都沒開槍他們怎麼能先開槍呢,正所謂先禮後兵,我們只不過是手裡拿著槍而已……”
“說重點。”沈泰山抬手打斷黑衣人的滔滔不絕。
黑衣人點根菸,呼吸悠長:“後來我們就打了起來,我打殘了好幾個賣家那邊的高手,正準備對大當家下手時,我朋友又打電話來問我貨拿到沒。我一邊找地方躲,一邊說拿到個屁貨,就拿到一公斤,我朋友說就是一公斤啊……最後我跟賣家賠了罪,道出原委,賣家看在你的面上也就沒計較,還說他們有錯,不該冒冒失失就開槍。”喝口茶,黑衣人總結道:“反正就是浪費了我一晚上的時間。回頭我得好好找我那朋友算算賬,幸好沒死人,不然就虧大了。”
沈泰山站起身,又走到落地窗前:“老錢,你有沒有興趣收那個年輕人為徒?”
被稱為老錢的黑衣人先是一愣,隨即也站起來,走到沈泰山旁邊:“說實話,興趣還是有點,至於收徒弟你說的也太冒失了,至少你得先跟我透一下他的底啊。”
步行街的夜市紅火的很,雖然已是凌晨三點,來來往往的年輕人還是不少。孫子書和李月吟正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裡吃夜宵。
“月吟,明天你陪我一起去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