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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猶豫地道,“蒼蒼,他畢竟是你生父,做到這樣就算了吧。咳咳。”
蒼蒼怪異地看他一眼:“你是叫我就此放手饒了他?”奇怪,前世他雖沒再度慫恿她殺掉墨松,但也沒勸她不要,現在卻生怕她再找墨松麻煩似的。
“殺人償命,他坐視我母親慘死而不出手相救,等於是殺人兇手,為什麼我不能報仇?”
殷據目帶憂傷地嘆了一聲,那微微噴拂到臉上的氣浪叫蒼蒼渾身起疙瘩,厭惡得幾乎要伸手推開他。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負手轉身,半晌幽幽道:“我知道這很難,但看在表哥的份上,且先罷手如何?”他頓了一下,“如果我沒有猜錯,墨氏開始懷疑我了。”
這回輪到蒼蒼愣住了,她急急地運轉起大腦,並未搜尋到前世侯府懷疑殷據的痕跡,那就是這一世哪個環節改寫,侯府意識到什麼了?還是殷據在說謊?
不過她很快又釋然了。這也不是不可能,她現在不就在嫌疑犯之列嗎?
她沉默了一會正色問:“何出此言?”
殷據搖頭:“也不知是哪裡出了紕繆,有人從月殺的來源查起,順著線索查到我頭上,昨日起我府邸外就多了不少行跡可疑之人,今日……”他微微冷笑,“今日你們上檀香寺的隊伍不就好巧不巧跟我與母后走到一起?墨氏是景貴妃的孃家、四弟的靠山,沒事來與我們套什麼近乎?只怕這會兒那方氏正在拉著母后說話試探呢!”
蒼蒼愕然,是因為這樣嗎?因為要探皇后殷據的虛實,所以侯府弄了這麼一出,早不出門晚不出門是為了“巧遇”鳳駕?
所以墨松其實真的沒什麼事,而她會跟出來也是意外?不不,他們如果懷疑殷據沒理由不跟著懷疑她,他們可是血緣上的表兄妹……
她臉色猛地一變,如果真是那樣,侯府一定會千方百計找她與殷據接觸的證據,那現在不是被抓個正著?
她急忙左右環顧。殷據見她這般,安撫道:“不用慌,沒人跟蹤你也沒人會發現我們會面,既然敢邀你出來這點準備還是有的。”
蒼蒼心中冷笑,怕是你也不在乎,若你被回擊了,豈會任我置身事外?今日叫我出來只怕叮囑不要再對付墨松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把兩人有私謀的事給坐實了,好在需要的時候拖我下水,或是,以此要挾。
蒼蒼心想若非她多活一世,怕還真看不出這層用意。
她遏制怒意,告訴自己還不是和他翻臉的時候,冷靜地道:“或許只是殿下多慮了,畢竟在旁人眼裡殿下根本沒有能力從南周弄到月殺那般罕見了得的毒藥,懷疑什麼的無從說……”她猛地頓住,忽然想到什麼般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飛快瞟了殷據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
殷據背對著她因而沒看到她的異常,嘆息道:“但願如此,只是這段時日我們都要小心。唉,可惜我身邊無人為我出謀劃策,遇到這種情形實有些難以應付。”
這話一半是真一半則是在試探蒼蒼。他雖然還不知這個表妹的深淺,但直覺認為她並非先前所認為的無腦好騙。他是有大抱負的人,要成大事必須手中有人才,雖然那個人已經承諾助他,但具體籌謀必須靠自己,人才正是他最缺的。如果蒼蒼是這塊料,他會放下顧忌用她。一則他們身體裡流淌著一部分相同的血液,又都孤立受欺,再者她是女流之輩,不必擔心日後會反撲自立。最重要的是,她心中有恨,而他明確表示過助她復仇的意思。
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蒼蒼望著他髮絲齊整的後腦勺,眼裡閃爍冰冷的光芒,靜等須臾才開口:“若殿下不嫌棄,蒼蒼自以為有些頭腦,願盡綿薄之力。”
真是才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她急於達成的關係也是他樂見的,那自然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不過,她眼波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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