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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人活著不是應該有體溫的嗎?
怎的殿下的身上這般寒冷?
簡直就跟在他的背上放了塊巨大的冰球似的。
越想便越害怕。
從前村子裡的老人曾說過有些人因為死前執念太深,會死而不腐化作活死人,繼續活著。
難道?
餘豐寶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他什麼都不怕,就怕這些神妖鬼怪一類的。
「殿下?」
餘豐寶心有餘悸,上下牙齒打著顫。比起在睡夢中被謝承安咬醒,他更害怕跟「死人」睡在一起。
身後傳來了清淺的呼吸聲。
溫熱的呼吸拂在他的後脖子處,酥酥癢癢的。餘豐寶忍不住扭動了下脖子。
「別亂動,本宮許久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慵懶沙啞的聲音裡帶著些微的疲憊。
餘豐寶心中一軟,莫名就想到了家中的弟弟妹妹們,昔年在家的時候弟弟妹妹們也總喜歡跟他睡在一起,說他夏日裡肌膚冰冰涼的,冬日裡又跟個小火爐似的。
有呼吸?
餘豐寶感慨之餘,又反應了過來,心下一鬆,眼皮子便跟千斤重似的,眨了兩下便睡著了。
……
朝陽初升,照在雪上散出明晃晃的白光。
餘豐寶輔一睜眼便察覺到了異樣。
謝承安的一隻手搭在他的腰上,一隻腳搭在他的腿上,整個人就跟掛在他身上的癩皮猴子似的。
比起這些更讓他震驚的是,
似乎有什麼東西抵在他的後腰處。
如今他雖算不得真正的男子,但是也明白那是什麼?
餘豐寶的臉登時就如同火燒了一般,滾燙的厲害。
他小心翼翼的想要挪著下床,誰知剛一動,謝承安就摟的更緊了些,嘴裡還嘟囔著,「本宮畏寒,不許拿走湯婆子!」
湯婆子?
敢情他一動也不敢動的側著睡了一夜,連半邊的身子都睡的麻木了,為的就是能讓他睡的安穩些,他竟把他當成一個湯婆子?
當成一個工具?
餘豐寶怒火中燒,惡向膽邊生。
他直接將謝承安的手腳給掀開,然後氣呼呼的下了床,抬手便將薄被給抽走。
薄被上還殘留著溫度,餘豐寶胡亂的將被子揉成一團,然後抱了被子出去了。
謝承安是被凍醒的。
這一夜他睡的格外香甜,夢裡既有暖和的炭盆,也有精美的食物,他正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忽然桌子被人掀了,看著滿桌子的佳餚落在地上,他痛心疾首,恨不得立刻手刃了那作惡之人。
夢醒後,他才發現身上的被子不見了,身旁的人也不見了。
餘豐寶進來的時候,正對上他惺忪的鳳眸,許是才睡醒的緣故,比之昨日裡的清冷倒是多了幾分迷濛來。
他負氣的走了過去,拽著床褥的一角。
「起來!今兒日頭好,奴才得曬被子!」
床上的謝承安只著了中衣,半撐著身子,衣領敞開著,露出一段精壯白皙的胸膛,只定定的看著他。
餘豐寶被他看得有些慌張,「屋子裡濕氣太重,若是被子不勤曬曬的話,容易滋生跳蚤。從前只殿下一人在,曬不曬的奴才也管不著。可如今奴才來了,這床也有奴才的一半。」
謝承安坐直了身子,手臂搭在支起的膝頭上,斜睨了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本宮懶惰?」
餘豐寶心道:把日子過成這樣了,還不懶,那什麼叫懶?
誰懶誰知道!
謝承安看著他不服的神色,冷喝道:「你若是不喜歡待在這裡,可以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