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2/3 頁)

去。

他能擋的全擋了，但擋不過來的也夠他喝蒙圈。

尤其是初中同學那桌，在場的不是已婚就是準備結婚，所有的調侃都扣在了他頭上，不停地問：&ldo;倪昊都成家了，什麼時候能喝你的喜酒啊？&rdo;

陸曄稀里糊塗地敷衍：&ldo;早著呢，再過幾年吧。&rdo;

他等的人都有物件了，他還結個毛婚啊……不結，單身一輩子算了。

他邊喝酒邊看倪嘉予。

倪嘉予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見他被灌酒也不幫忙勸，好像打定主意見死不救，真叫人寒心。

買賣不成仁義在，戀愛不成情分在，至於這麼狠心嗎？

酒入愁腸愁更愁，陸曄就著這口鬱悶釀的酒，生生把自己喝吐了。

倪嘉予站在男衛生間門口，隔五分鐘敲一次門：&ldo;好點沒？&rdo;

回應她的是一遍又一遍沖水的聲音。

時不時有人進來，見她像門神一樣擋著，總要不確定地再三確認門牌。

倪嘉予側身讓開，歉意地說：&ldo;不好意思，我朋友在裡面。麻煩幫忙看看，他是不是掉廁所裡了……&rdo;

半個小時後，陸曄終於出來了。西裝被他拿在手裡，上身僅一件襯衫，還被洗臉時撲的水打濕了。他低著頭不看她，默默地到走廊盡頭的樓梯間坐好。

倪嘉予好奇地跟過去：&ldo;你坐這幹什麼？還不回去？&rdo;

陸曄說：&ldo;不回去，喝醉了，臭。&rdo;

他喝醉後，說話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還帶點鼻音，怪好玩的。

倪嘉予順著他的毛哄：&ldo;那你想怎樣？&rdo;

&ldo;洗澡，換衣服，吃口香糖。&rdo;

&ldo;你漱口了嗎？&rdo;

&ldo;漱了，好幾遍呢。&rdo;

&ldo;那就不臭。&rdo;

&ldo;可我心裡彆扭……&rdo;

倪嘉予憋住笑，繼續問：&ldo;那酒席呢？放著不管了？&rdo;

陸曄嫌兩條腿太長，坐著不舒服，索性伸直了擱在下面幾層臺階上，賭氣說：&ldo;不管，又不是我結婚，也不是他們結婚。&rdo;

倪嘉予終於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髮：&ldo;你怎麼這麼可愛……等著啊，我去說一聲。&rdo;

篤篤篤的高跟鞋音消失在走廊盡頭，陸曄忽然迷茫地喊：&ldo;倪嘉予？&rdo;

沒人回應。

他發洩似的把衣服扔在地上，喃喃道：&ldo;你怎麼又走了……&rdo;

倪嘉予先去休息室看了看，倪昊顯然已經醉成傻子，正和新娘子撒酒瘋要親親，把周靜雅鬧得臉紅不已。她悄悄合上門，不去打擾提前享受洞房花燭的新人。

回到酒席上，倪爺爺像個頑童一樣討酒喝，倪明哲抱著他的胳膊攔：&ldo;姐姐說了，不許讓爺爺喝酒！&rdo;

&ldo;一點，就一點。&rdo;

&ldo;一點也不許。&rdo;倪嘉予搶過酒瓶子，交給服務員，制止了老爺子的討價還價。

老爺子不怕孫子，怕孫女，訕訕地縮回手，沒話找話：&ldo;去哪啦？&rdo;

&ldo;去見你孫女婿了。&rdo;

平地一聲雷，老爺子嚇傻了：&ldo;誰？哪來的孫女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