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柳燕日記(第3/4 頁)
有關。
經歷了大學畢業後那段失敗的應聘經歷後,白玉林就很少有在自己的日記裡寫與音樂無關的事情。就算是寫了,也全是和家庭相關。
現在,白玉林終於是可以在自己的日記裡,久違的寫上一些和音樂、家庭無關的事情。
關於柳燕。
其實本來這日記裡應該還有一個專屬的板塊屬於白玉林心中永遠的白月光——溫馨的,可是在白玉林來到小城鎮的交響樂隊後,認為自己的未來已經是一片灰暗。
連自己的人生都無法保障,怎麼去承擔溫馨的未來?
白玉林本來是在寫關於柳燕的事情,約會也好,願望清單也好……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溫馨。
無法承擔溫馨的未來,他怎麼敢去招惹其他女孩子!難道來到北京之後,借調在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就讓白玉林有魄力去承諾柳燕以未來了嗎?
難道要勸柳燕不要爭取去歐洲了,直接跟他回鄉村?
別開玩笑了!
白玉林一下子就失去了寫日記的興致,愛情本來應該是不顧一切的、盲目的、奮不顧身的、衝動的、感動的、不理智的……
可白玉林不是小孩子了啊!他做不到在無法承諾對方未來的情況下,去確定這種相約一生的關係。
可能有些古板,但白玉林堅持戀愛的最終目的是結婚,而婚姻就應該是愛情的延續。
所以,白玉林不認可任何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他自然不會管別人的閒事,只是對於他自己的要求是這樣而已。
至於說初戀……嘛,青春期的傷口誰沒有啊。
此刻,白玉林特別有那種想要傾訴的慾望。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就是想找人聊天。
可是……
這個時候,白玉林終於發現了自己是孤獨的。
這其實是原本他並不在意的事情,有小提琴在,有時間去練琴多有意思,和人交際真的是很無聊的事情。
現在呢?
溫馨……和人家聊自己喜歡上另外一個女孩子了?
在北京認識的人就算了,沒有熟到那種程度。
其他的一些人,要麼是都沒了聯絡,要麼是已經逐漸疏遠……
汪海澄?
其實白玉林和汪海澄在這方面沒什麼共同語言,雖然兩個人都有一段失敗的戀愛經歷,對待感情同樣單純且執著,但汪海澄現在已經懷有一顆懷疑的心,和白玉林仍然相信愛情是不同的。
至於說寢室那幫人和盛毅文,他們的確是可以聊的人,但白玉林並不想在這種心情糟糕的情況下被他們嘲笑……儘管那很有效。
難道和家裡聊嗎?
或者是魏琳?
可算了吧,就沒這麼離譜的。
白玉林嘆了口氣,決定去睡一覺,一覺醒來,就都不是問題了。
未來的事情就要交給未來,那一切皆未可知的未來,一切皆有可能的未來。
也許就在未來的這一年裡,白玉林留在了北京呢?
也許就在這未來的一年裡,白玉林也得到去歐洲的機會了呢?
這並非不可能,在夢裡,什麼都可能發生,而有的時候,現實往往比夢境還要扯淡。
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夜晚,還有一個人也在寫日記。
有人說,生活就是無數個不定項選擇題組成的,有的時候選項只有一項,有的時候選項有無窮多個。
對於這個人而言,那無數道選擇題從來都不是疑問,而是設問,答案就擺在題幹上。
無需疑惑,無需彷徨。
所以,她不遺憾沒有和白玉林突破曖昧的界限,也不遺憾拒絕國外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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