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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就纏著他做|||愛做的事,大部分時間都消耗在床上,日子幸福得連鼻涕泡都快美出來。
易道則圍著我打轉。
每天盡心盡力滿足我的“需要”,體貼得像臺永不疲倦的機器;
忙著用美食餵飽我,基本不重樣的早餐。蘑菇肉丁粥、小米粥、黑米粥、饅頭、花捲換著樣來;
豐盛的正餐。山裡沒多少珍貴的食材,卻難不住廚藝高超的易道。大米丟進灶頭裡煮得半熟,用簸箕濾掉米湯放進蒸子,當熱氣滾滾往上翻時就熟,這樣蒸出來的米飯鬆軟可口,粒粒分明。菜往往就地取材,蕨菜用開水抄一下去澀味,再用辣椒大火翻炒,又脆又香。新釆的蘑菇切成薄片,稍稍用清油一煎就散發出松油般的自然芳香。肥都都的松雞拾掇乾淨,用淨油炒幹再放砂鍋裡一燉,湯汁金黃,鮮得舌頭尖都能吞下去。山泉中抓到的鯉魚開膛破肚,塗上作料,用竹節夾住放在火上烤熟,就成了最地道的竹香魚……
反正花執的身體弱不禁風需要滋補,我也就不客氣敞開肚子大快朵頤,短短一個月胖了一圈。
不光廚藝好,易道做家務的本事也一等一。在易道堂時家務就全由他包了,不用我和胖子沾手。現在住在荒郊野嶺,他更將這項技能發揮得淋漓盡致。
扛回十幾顆竹子,劈竹子編窗戶,修補屋頂和廚房牆壁,叮叮咚咚收拾一通,房子就不漏風了;
又一籮一籮揹回青石和泥沙,把屋裡的泥巴地鋪成了平坦的青石地。還從雁蕩山的幾間寺廟弄回幾沓黃紙,用米湯熬成的漿糊將房子裡面仔仔細細糊了一層,配上白色的底牆就成了咖啡色,倒挺有點小資的味道;
他甚至還替我補好了撕壞的裙子,針腳平整細密,繡技堪比頂級的蘇州繡娘。
魔鏡魔鏡告訴我,世界上最適合做老公的好男人是誰?
是易道是易道。
翻身下床,床邊已準備好熱水,梳子。衣衫被易道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頭,衣衫中間還夾著一個淡香的蘭花花囊。
我穿好衣服出門,看見易道剛除盡了院落裡的蕨苔,正坐在蕨苔堆上,手裡拿著支青竹笛淡淡地吹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修長的指頭優雅地起落。米色的對褂,映襯在嵯峨黛綠煙雨朦朧的群山間就像幅潑墨淡彩的水墨畫,說不盡的寫意恬淡。
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一時間我看得痴了。
“餓了嗎?”放下笛子,他問。
回過神,我笑盈盈地跑過去,爬到鬆軟的蕨苔堆上。攬住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易道,你吹得真好。”
“我更擅長,琴。”
記得上回他替雲英修過琴。
“你能看懂樂譜嗎?”
他搖搖頭。
“你能看懂古樂譜嗎?”
他點了點頭。
一下子來了精神,每天光做|||愛吃食太單調,也得來點調味料才行。
“易道,我教你一首曲子,你吹給我聽。”
“好。”
於是我將卡門的曲譜換成工尺譜,在手掌比劃著,一句句講給他。他記得很快,曲調聽過一次就能流暢地吹出來,簡直是個音樂天才,這讓我佩服不已。不僅如此,他對音樂的見解也非常獨到,不斷指出我改編曲譜中的短處。
認識他這麼久我怎麼就沒試過更深入瞭解他呢?朋友易得,知音難覓,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們邊討論邊改,聊曲子,聊各種樂器,聊中國新藝術音樂……
一直聊到大中午,他問:“我去做飯。”
意猶未盡,我搖搖頭:“你先把咱編的曲子吹一遍。”
“吃過飯,再聽。”
“不,我就要現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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