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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一看到部隊就要躲起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

&ldo;啪&rdo;的一聲，當他走近之後，端端正正的朝我們行了一個軍禮，說道：&ldo;人民軍十五師師長金鐘松，代表金日成將軍，代表朝鮮人民歡迎你們。&rdo;

&ldo;同志你好！同志你好&rdo;還不等我們還禮，金鐘松就熱情的逐個與我們握手，布滿皺紋的臉上、充滿血絲的雙眼中儘是興奮之色，嘴裡不停地說著：&ldo;同志們辛苦了！歡迎你們！謝謝，謝謝&rdo;

他像個啄食的公雞一樣逐個問侯倒不打緊，只是苦了我這個翻譯，在旁跟著他，嘴裡不停地對著自己的戰友說著那些奉承話，心裡怪彆扭的。

&ldo;你們有飛機嗎？&rdo;

這時我突然聽到有人用俄語問了一聲，扭頭一看這才注意到原來還有一個留著八字鬍的蘇聯人，此時正交叉著雙手，不屑地打量著還在行軍中的志願軍隊伍。

&ldo;哦，這位是十五師的蘇聯顧問，維科斯基同志。&rdo;金鐘松用朝鮮語向我介紹：&ldo;他想知道同志們有沒有飛機。&rdo;

&ldo;沒有！&rdo;我直接用俄語回答道。

誰讓我是記者呢，做記者的就是要會多說幾國的話，現在就只好再次充當起翻譯了。

&ldo;唔？&rdo;見我會說俄語，維科斯基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帶著意外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接著又問道：&ldo;你們有大炮嗎？&rdo;

&ldo;沒有。&rdo;我冷冷地回答著。

&ldo;坦克呢？&rdo;

&ldo;也沒有！&rdo;我咬了咬牙，心裡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ldo;那麼你們憑什麼去打仗？就憑這些日式裝備嗎？&rdo;維科斯基指著身旁志願軍戰士手中的三八大蓋，發出了一聲輕笑。

金鐘松一群人顯然也聽得懂俄語，興奮的神色很快就從他們的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失望與無可奈何，死一樣的沉默很快就將剛才的熱情驅趕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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