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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泥人了,尖叫聲還沒滑出喉,小蠻腰便被一隻鐵臂牢牢挽住,往前飛縱了一大步,她的身子穩穩地被抱摟在如鐵硬朗、如火溫暖的懷中。
她一立定,背後的舒大鴻立即很君子地退開一大步,沒有絲毫不良的企圖,美人在抱也不懂得把握。
轉身看他,肚子中那股氣其實已消得差不多,剩下的氣也早被剛才的驚嚇給嚇光了。但口氣上仍有些驕怒:“追出來做什麼?”
他急忙找理由,抬頭看到又開始飄的雪花:“天很冷……”
“又怎地?”她忍住笑,期待地問。
“要走……也該穿件大襖子。”
果真是這種回答。
唉,這輩子想叫這傢伙說句人話恐怕是難了。季瀲灩吐了口氣,不斷地自問自己的眼光到底長在哪裡?只怕是出孃胎後便沒有帶出來了。
可是,這男人不由她來照顧,怕是一輩子都會落魄到底的吧?甭說去成家立業了。
她雙手插腰,對他道:“我警告你,下回不論發生什麼事,都必須站在我這邊,不許對那些不值得的人同情。我季瀲灩,仰不愧天、俯不祚地,縱有一張利舌,也不會胡亂欺凌他人,你最好明白這一點。”
他連忙點頭,見她神色已霽,便小聲辯解道:“我也知道你不會胡亂欺人,可是,當你咄咄逼人到使他們嚇個半死時,我仍是會忍不住同情他們。”別人佔他便宜,他不是不知道的,只是,凡事何必太在意?
她看著他,沉吟了會,雪花飄在她髮梢也不自覺。望入他拙面孔上那雙黑眸,那樣的炯亮分明,除了是有深厚武功修為外,也代表了不太笨,也許反應並不是立即的,但久了也不會不明白自己吃了虧。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心頭太軟又是另一回事了。,他是寧可人負他,他也不負人的。
在她神遊太虛時,舒大鴻雙手背在身後絞動著,不敢有絲毫大意讓手指禁不住“雞婆”
去拂掉她身上的雪。可是他一顆心就是容不得冰雪在她身上停駐,會著涼的。終於,他還是忍不住,輕手輕腳地移近她,代她拂去頭髮肩上的雪……希望她不會當成他在輕薄。
“舒大鴻──”她輕聲開口。
他連忙跳開,叫道:“我沒有、我不是……”
她疑惑地看他,什麼呀?他的臉怎麼紅了?
“有時候,我真是不明白你這個人,我也懷疑你這個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話完,她才覺得冷,搓著雙臂,走入小屋中烤火去了,留下心跳神速又一頭霧水的舒大鴻楞在雪地中。
在數日的尋訪下來,終於在縣北相中了一間屋子,格局方正、光線明亮,屋主於半年前搬到洛陽定居,只須稍事整頓便可以住人。僱人打理整頓,允諾過年前一天可以讓他們搬進去住,總共花了八十兩銀子。在季瀲灩的計算下,一分也不差。
快過年了,舒大鴻的工作更多,因為他耐用又不怕苦,比尋常壯工可多做上兩倍的工作;要不是後來都由季瀲灩出馬議價,他更可是一個超廉價勞工。白天當勞工,晚上順便清除縣內宵小盜匪之類的人渣,有些偷兒並不在縣衙的懸賞之列,但要有季大小姐出馬,掙個一二十兩不是問題。
她是季瀲灩,曾被留雲縣上流社會封為第一美人,但見過她的人畢竟不多,更別說她以男裝打扮遊走於市井問還會有人認得她了。不知道訊息是怎麼傳的,居然傳說她早已尾隨父母,赴陰間相會去了,留下無聊人士閒時津津樂道於季家一門烈火性格、寧死不屈的故事。
而這個事件再度被提起,正因為泉州首富二公子遭毒蛇咬死而軒然一時。人們向來偏愛有神話性的故事二這一則自然也被神化了。
那齊二公子被一隻毒性甚遽的紅豔小蛇一咬而亡命,而死亡之處,正巧在季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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