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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自己整成神經病了。
男人喉頭溢位一聲輕笑,眉眼帶著輕佻地說:
「那夏先生,我們,再會。」
夏舒安可以確定他的「再會」是別有用心。
他想起上輩子兩人互相折磨的五年就覺得頭疼,他不好受,沈博晏也不會好受。當時他還奇怪沈博晏為什麼要這麼執著於他,難道他是偏執狂或者是虐待(受虐)狂。
現在想想,是因為他喜歡自己。
操!那就更想不通了。
夏舒安一陣頭疼,反正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沈博晏都讓他頭疼就對了。
出去洗手間之後夏舒安再沒有碰到過沈博晏,他和楚聞之又待了會,就回去了。
車子在路邊閃爍了兩下,楚聞之把夏舒安送到了家。
小區樓下,一株桂花樹隱匿在路燈後,隱隱約約垂下一串樹枝,翠綠色的葉子裡點綴著金黃色的花瓣。
空氣裡有好聞的味道,楚聞之看著夏舒安,又說了一次:「我說真的,有事就找我。」
夏舒安眸中閃爍微光:「我會的,謝謝你,聞之。」
「我上去了。」
「嗯,改天再約。」
那之後的日子和前世沒有什麼變化,這一天夏父回來的時候格外興奮,抓著夏舒安的手,連聲道:
「你高叔叔回來了,他是我多年的老朋友,我們交情可深了,他一定會幫我們的!」
夏舒安神色複雜,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與其讓他抱有希望,錯認朋友,不如就讓他看清現實。
夏父去找那位多年故交的時候,是一個艷陽天,碧空如洗,萬裡無雲,道路兩邊的綠化樹在微風中搖擺,精神奕奕,和夏舒安記憶裡的場景一模一樣。
因懷有希望,夏父顯得很是雀躍,臉色也精神了不少。
車子慢慢駛入小區大門,因為夏父之前來過多次,保安處有他的記錄,他填寫了表格就進去了。才靠近別墅,就聽到男人們暢快的歡笑聲,酒的香氣和食物調味料的味道從風中飄來。
夏父這些日子在外奔波借錢,看了不少人臉色,內心有點不喜人多場合。但為了家裡人,他還是下車走了進去。
「爸。」夏舒安忽然叫了他一聲。
「怎麼?」
夏舒安上前幾步,伸手理了理他的西裝領口,把它疊平後笑道:「沒事,我爸好帥。」
夏父不由笑了:「你這孩子。」
被這麼一打斷,夏父緊張的心又放鬆了下來,左右這都是他老兄弟的家,不會虧待了自己。
別墅的門開著,從外面就能聽到裡頭動靜,夏舒安和夏父兩人一踏進別墅大門,房間裡原本還很熱鬧的眾人一靜,各色不同目光同時投向兩人。
夏父無視眾人視線,上前道:「老高,你這不厚道啊,回來了都沒通知我。」
被叫到的中年男人臉上有幾分難堪,他勉強笑了笑,說:「這不剛回來麼?」
「你怎麼來了?」
夏父爽朗笑道:「我當然是來見我老兄弟的!」
「啊,哈,對對。」
看著男人臉上浮現的勉為其難的笑容,夏舒安眼底露出譏諷。
剛回來,沒時間通知老朋友,卻有時間開party。想想也是傻,他這位去「度假」的父親的老朋友正好是在他爸事情發生時走的,回來也是公司倒閉已成定局,就這樣他們還懷抱希望,只能說他爸和上一世的他都太傻了。
「哎,玉蓉,來,快把夏哥帶進去。」
一旁正和幾位夫人們聊天的女人不高興地說:「哎呀我正招待客人呢,芬姨,把客人帶到裡面去吧。」
一個叫做芬姨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