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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知道那麼多幹嘛!”怪蛋老氣橫秋的說著,不耐煩的沉進水中,“總之不要碰!”
“不碰就不碰唄……”她咕噥了一聲,繞回到蓮花池水溫暖的那一邊。雖然還是好奇箇中玄虛,但她很惜命的,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想再死。
昨日裡栽下的壽星桃枝,今天已長成了兩尺來高的小桃樹,抽芽吐綠,樹枝上綴滿嫣紅的花苞兒,近水那側的花苞,不少已經微微綻放,露出嬌嫩柔媚的花蕊。
她折了一支花朵多些的,又回到閨房中,將花枝插回到瓶中,然後又上/床會周公去也。
此時,梨院裡,付霓裳也躺在床上,卻是輾轉反側。
腳上的傷並不重,將養一兩日也就會好了,可她的心……很痛。
七年了,一個女子能有多少個七年?
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都給了他……
她原以為,他是愛她的,故而她不顧父母以斷絕情義為脅,拋開舉人家小姐的身份,毅然成為他的妾室。她原以為,他是寵她的,故而她敢恃寵而驕,屢屢對他耍大小姐脾氣……
可是昨日夜裡,他與新人濃情蜜意、交頸而眠,她卻被困在冷冰冰的柴房,望著小窗外的一輪寒月出神。想起在南疆兩人情投意合,許下白首之約;想起彼時兒女繞膝、共享天倫之樂……她淚如雨下,一夜無眠。
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薄情的蘇二郎啊……你若無心,我便休。
望著窗外昏白的天色,她暗暗下了決心。
“老爺……”簾外忽然傳來翠雲略顯驚訝的輕呼。
“嗯。”蘇疇裕淡淡應了一聲,自顧自的掀開簾子踱進來,“太……姨太太可好些了?”
“回老爺的話,方才大夫來瞧過,說是無大礙,開了一劑活血化瘀的方子。”翠雲輕聲回答。
“好,你下去吧。”他在她床邊坐下。
這下她也不好裝睡了,掙扎著坐起來,輕喚了一聲,“……老爺。”
“你……何必那麼生分?”聽她這麼稱呼自己,他嘆了一聲,“還在生氣麼?你知道,我有苦衷的。”
“就是知道老爺有苦衷,霓裳才捨不得讓您為難啊。”她的手藏在被子裡,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眼眶裡淚花盈盈,但臉上卻掛著恬淡的微笑。
“霓裳……你何時變得那麼善解人意?”聽了她的言語、瞧見她強顏歡笑的模樣,他有些動容。想起她平日裡飛揚跋扈的,由著性子對他任性撒嬌,可如今卻被新婦壓得不敢和自己親近了,他又有些心酸,情不自禁的摟住她的肩,溫柔說道:“沒有旁人的時候,你還是像過去一樣喚我吧。”
“嗯……郎君……”她甜蜜的叫了一聲,輕輕的靠在他的身上。
莞嫻一覺醒來,已經是晌午時分。
大丫頭含露過來,說今兒老太太心情好,請大房二房的主子們都過去用膳。於是莞嫻又被召香召玉急急忙忙的裝扮起來,然後往西院那邊趕。
雖說蘇府的規模比不上京城的公侯府第,可從她所居的院子到西院,緊趕慢趕的走也要一盞茶的時間,更別提她慢慢走當作散步了。每天又是請安又是用膳的,都要來來回回走好幾趟,趕場子似的……她真想申請搬過去住算了。
不過搬到老太太那兒,還是要給自家父母請安,路途也一樣。
要不然,弄一頂轎子?……那又太招搖了吧。
召香見莞嫻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以為是正午的日頭太熱的緣故,連忙拿出隨身帶的綢傘撐起來,給她遮陽。
莞嫻感激的笑笑,“召香姐姐還帶了傘?真是細心又體貼……我若是男兒,早就收了你進房。”
“呸,這哪像閨閣小姐該說的話?!”召玉笑著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