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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來你們是無法敘舊了。&rdo;崔覺引見此情形有些遺憾，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激動，&ldo;吳墨帆的精神狀態還一直處在治療當中，不過你放心，他能回憶起很多往事的碎片，相信他總會認出你的。&rdo;

馬文輕輕地蹲在地上：&ldo;阿帆，對不起當時我差點把你掐死在迷魂凼裡，不過現在看到你安然無恙……還活著，我心裡安然多了，蘇莉婧呢?她跟你逃出來嗎?沈剛、安曉喆和琳芷他們呢?&rdo;

吳墨帆啞口無言。

&ldo;我當時以為自己死了，但是我覺得自己死了倒好，我記得那晚根本不是自己在操控自己的意識，我現在還很納悶，我當時候到底是為什麼一下子都認不出你們了，你們成了陌生人，後來直接成了仇人……我、我……實在是……&rdo;馬文想了想，有點說不下去。

他突然回過頭去問崔覺引：&ldo;你是怎麼救了他的?&rdo;

崔覺引兩手一攤：&ldo;這不是我的功勞，他僥倖逃出來的。我的功勞就是在一條巷子發現了他。&rdo;

&ldo;原來這樣……&rdo;馬文見到吳墨帆還是禁不住心底的激動。

&ldo;我記得你……&rdo;吳墨帆突然用手指著馬文。

崔覺引大喜，以為吳墨帆恢復了記憶，卻見吳墨帆滿眼的驚駭，&ldo;別殺我，求求你。&rdo;

&ldo;阿帆，不不會傷害你，你放心吧，我現在是個正常人……&rdo;馬文說完這句話，發現自己的語言和對白都很蒼白，像是一個做錯了無法彌補的事情，然後祈求一個人的寬宥。

其實當時候誰殺掉了誰，誰都會留下一輩子的愧疚。

&ldo;你還是留給他足夠的時間恢復記憶吧，也許他現在無法接受他能回憶起來的事實。&rdo;崔覺引說，&ldo;不過，你覺得你真的很愧疚與他嗎?&rdo;

馬文愣住了：&ldo;那時候，我們全部都是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算了，事已如此，不知道他們……&rdo;

&ldo;我來直接告訴你吧，安曉喆，沈剛還有琳芷，以及蘇莉婧，都死在了迷魂凼裡。&rdo;崔覺引說。

馬文僵硬在原地，好一陣緩緩的兩腿跪了下來。

&ldo;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rdo;

&ldo;我知道，有時候活著的人會比死去的人更為痛苦，活在一種掙扎的記憶裡，那就是折磨。&rdo;崔覺引想開導開導他。

崔覺引把淚流滿面的馬文帶出祖屋外面。

跟他客套地寒暄了幾句，說了一些節哀順變的話，馬文沮喪地想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ldo;吳墨帆曾經跟我說過關於你們在迷魂凼的一些線索。&rdo;崔覺引打算把知道的事情告訴馬文。

吳墨帆不是不知道這種舛滯，但是此時也是不得而為之，不走，他們遲早被洶湧流進來的水流給湮沒半個身體。

&ldo;把東西都帶上吧，穿上雨衣。&rdo;琳芷看了吳墨帆一眼，也說道，&ldo;阿帆說得對，這裡最多能呆上半個鐘頭。趁著時間還早，咱們還是先找個可以安身的地方等雨停了再作打算。&rdo;

&ldo;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