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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已經再沒有精神去找幾人了。
裡面有一口石棺,他直接就躺在了石棺裡面。
想來要是死在迷魂凼裡,也不是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人,上天憐憫,總算還給他發現了一口棺槨。
他倒下的那段時間,簡直不知道生死未卜,只知道自己至少做了超過十個恐怖的噩夢,夢裡的自己總是被那些看不見的東西追殺逮捕,然後怎麼逃也逃不掉,一次次地被折磨。
他清醒的時候是以為頭皮有陣陣劇痛襲來,他睜開眼睛,差點被眼前的情形嚇得魂飛魄散,他額頭的傷口居然有一隻甲蟲從上面掉落了下來,
那是一種不知名的昆蟲,但是馬文知道,這種蟲子喜歡在死去的動物骨骼裡鑽來鑽去,或者在裡面挖巢繁殖。
這麼一想,他嚇得叫嚷了起來,伸手朝自己的額頭處摸了摸。
其實那隻甲蟲剛剛是聞到了馬文的血腥,尋味爬來,被馬文逮了個正著。
但是馬文迫於自己心裡恐懼的壓力,他一直覺得自己的額頭已經被甲蟲鑽出了一個洞口,並且在裡面產卵繁殖。
因此他忍著疼痛用指甲把剛剛凝結的結痂傷口摳了出來。
一下子自己又血流滿面。
他的手指摸到了自己的頭顱骨,骨頭還是滑滑的,沒有任何太大的漏洞,也沒有發現蟲卵。他這才放心地撕下自己的衣服,把額頭的傷包紮起來。
馬文那一刻已經失去了時間概念,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天一夜,但是現在看來,可能兩天兩夜都有了。
從鬼門關僥倖存活了下來,他撞撞跌跌地走出古剎,迷魂凼依舊籠罩在一片雲海繚繞的山林中。
人要提高免疫力和增強抵抗力,補充能量的第一條件那麼是得有食物充飢。
他又乏又餓,渾身幾乎沒有什麼力氣了,哪還能上哪去找食物果腹?
扶著寺廟的牆壁,沿著石階緩緩地走動,走到另一邊窗牖時,他突然聽到了窗牖裡面傳來很輕微的喵喵聲。
他爬了進去。
在一大團棉絮碎屑中,他看到了一窩嗷嗷待哺的野貓窩。
一隻只濕漉漉的尚未睜開眼睛的小貓顫顫抖抖地沿著窩邊爬動,但是很快翻滾跌倒了。
馬文跪在貓窩旁邊,他伸出一隻手,把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貓拎了起來。
小貓的後頸被捏住,蜷縮成一圈一動不動,它的鼻尖嫩得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的面板,細嫩極了。
儘管出生不久的毛髮還是ru臭未乾,但是馬文飢餓極了。
他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噁心而bi不得已的事情。
但是這裡是原始山林,他要存活下去,就必須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
必須吃下去!
這是活下去的唯一途徑。
馬文拎著小貓,短短的幾秒鐘,他經過了翻來覆去的思考與掙扎,得出的結論就是……吃!
他現在已經不敢去回憶那時候如果拎著小貓像是把一個漢堡一樣放入口中,然後閉著眼睛牙齒機械地咀嚼的場面了。
那些可憐的貓咪發出短暫的慘叫聲,就被嚼碎了腦袋。
那些腸子和血液流滿了自己的雙手,滑溜溜的。
他征服了自己,那一窩小貓幾條小生命給了他延續生存下去的紐帶。
恢復了體力,他企圖再次靠自己的力量走出迷魂凼,但是一次次的失敗未遂。
後來,他居然屈服給了這座磅礴的山林,他決定自己就這麼居住在山林裡,隨遇而安。
他在山林裡找那些寄居在樹上的納魚充飢,撿死動物的皮肉果腹,找隱匿在灌木叢裡的蜂窩尋蜂蜜,喝小溪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