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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泯吐血了,都怪她。
一向肆意妄為、無法無天的清風門少主葉眥,竟然哭了出來,淚水縱橫在臉上,哭得像是蘇泯命不久矣般。
說什麼哭得梨花帶雨那都是假的,看你遇到這般情形,那哭的就是海浪翻湧了,帶著泥沙,衝垮了心裡的堅強。
蘇泯悶哼了一聲,將腦袋靠在她的腦袋上,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吸了一口氣道:&ldo;別哭,我、我最、喜歡你笑了。&rdo;
不,她不要笑。她把腦袋撲到蘇泯的衣衫之中,檀香味道和著血腥味,稍稍有些怪異,聞著怪讓人難受,她哭得更加無措,像是一個小姑娘一般。
&ldo;阿泯,阿泯,我要弄死他們,弄死他們!我死也要弄死他們!&rdo;她抬起頭來,殺氣外洩,將整個第十六樓渲染得陰沉無比。
楚折枝往後退了一步,身上沾著蘇泯的血,他也是微微一慌,隨後又恢復了雲淡風輕的模樣來。
不待葉眥出手,楚寰先是反應過來,奪過身邊人的長劍,一劍而來,直擊葉眥的命門,葉眥手心刀出鞘,她一手扶住蘇泯,一手持著手心刀,一刀一劍相交,蘇泯被楚寰的內力震得又吐了一口血。
他皺了下眉頭,掀起了眼皮,有氣無力的道了一句:&ldo;叔父。&rdo;明明是細小而又清淺的聲音,可是落在臨近的三人耳中,卻是成為了驚天炸雷。
叔父。
蘇泯方才喚楚寰為叔父,那麼清楚,絕不是在做夢。楚寰手中長劍一鬆,眼神之中漸漸清明起來,葉眥怔愣之間回過頭去,卻不想與蘇泯的距離過近,擦在了他的唇上,略顯清涼,黏糊糊的血跡沾到了嘴唇上,妖冶無比。
她心中咯噔一下,發現蘇泯在喚完那一聲&ldo;叔父&rdo;過後,竟然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並沒有什麼反應。
&ldo;啪啦&rdo;一聲,長劍落地,聲音清脆,楚寰空著雙手,無措的捏著自己的衣衫,不只是想起了什麼,無力的捂著自己的腦袋,楚折枝幾步走過來,扶住了楚寰,葉眥眼神一動,袖中手心刀出鞘,靜悄悄的劃過空氣。
血湧在了白衣上,楚折枝捂住肩頭上的傷口,看向了葉眥,嘴唇翕動,卻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這是他該還的。
這一場亂鬥最終是以蘇泯的這一聲&ldo;叔父&rdo;而終,而後楚折枝將二人安置了下來,就在幾個人亂鬥之時,卻有人將第十八樓中的珍寶給偷走了,楚寰為此大怒,搜了整個煙雨十八樓,都沒有將人給揪出來,反倒是在水牢中發現了被人打暈的楚折花。
天色已晚,夜明珠長夜不滅,玉色地板略顯薄涼,卻在這樣悶熱的夏日裡,難得清涼,碩大的床榻上,金絲為被,楚折枝差人來給蘇泯治了傷,還沒有醒過來。
她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一把薄如蟬翼的手心刀,手指敲在手心刀上,叮鈴作響,她目光如冰,冷若冰霜,全沒有平日裡笑得那般肆意妄為。
許久,她才將手心刀收了起來,面色溫和的看向了沒有醒過來的蘇泯。
她捨命都不願意傷了分毫的蘇泯,已經不止一次為她而受傷了,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心臟,疼得厲害,比上輩子被他一劍穿心的時候還要疼。葉眥站起來,替蘇泯掖了下被角,眼神無意間瞥向了那粉嫩略薄的唇上。
心咯噔又跳了一下。
白日裡,自己無意間擦過,觸感柔軟,讓人迷戀,她不禁舔了下嘴唇,反正此刻蘇泯也暈著,什麼也不知道,倒不如趁機吃一把豆腐,就算是被人看到了,死不承認便是,反正這種事情上輩子自己也做得多了。
她亂了呼吸,緩緩探下頭去,可以清晰地聞到蘇泯身上好聞的味道,一寸一寸,慢慢靠近,她將手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