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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了。

唐隱胸口輕輕起伏著，葉眥走過去拍了下唐隱的肩膀，他這才回過神來，武巧巧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一副看好戲的模樣：&ldo;葉眥，你想不想知道，被自己重要的人親手殺掉的感覺？嗯？&rdo;

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葉眥眉頭一皺，覺得此事並不簡單，唐隱埋下頭來，眼神晦暗不明，蘇泯伸手將葉眥的手給拉住，清風門的人將門外竹葉峰的人給擋住。

武巧巧又笑了兩聲，伸手拍了兩聲，從人群裡突然走出幾個人來，手裡被捆著的唐情，身上多多少少帶著點傷痕，在見到唐隱的時候，睫毛輕顫，難以遏制地流下了眼淚來。

唐隱腳步一動，剛想走過去，就見到武巧巧站在了兩個人中間，唇角勾起：&ldo;殺了葉眥，還你唐情。&rdo;

葉眥看向沉默不說話的唐隱，呵呵一笑：&ldo;我與唐隱十幾年的朋友，他怎麼會……&rdo;

話未說完，唐隱輕輕應了一聲：&ldo;好&rdo;。天空中緩緩落下了白雪來，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緩緩落在肩頭，融化不見。

那個&ldo;好&rdo;字，像是給了葉眥一巴掌，右臉生疼，她唇角的笑容終於不見了，緊了緊手，蘇泯看過去，將葉眥擋在了身後。

白雪落下，薄情一片。

葉眥自認瀟灑肆意，可是如同唐隱這般的兩世好友，葉眥真的，還是會難過的。唐情站在武巧巧的身後，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唐隱。

澄澈的眼睛裡，慢慢蓄上了水霧。

&ldo;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rdo;唐情輕輕哆嗦著嘴唇，因為天冷，被凍得有些許發白，&ldo;都怪我廢物，若是沒有我，沒有我……&rdo;

&ldo;唐隱不會這般為難的。&rdo;

唐隱似有察覺得抬起頭來，看向唐情，輕輕笑了起來，難得不是風流的模樣，一片溫柔，白雪落在他的睫毛上，顫抖之間的剎那，便融成了水珠，從睫毛上滑落下來。

&ldo;唐情啊，沒關係的。&rdo;唐隱修長的手指摩挲在劍柄上，凹凸不平的花紋，讓唐隱輕輕笑了一下。

他緩緩轉過身去，武巧巧笑著，看著葉眥的表情更加戲謔，那副嘴臉，讓葉眥真的想給她兩巴掌。

唐隱回過頭去，抬起頭來看著葉眥，輕輕開口：&ldo;葉眥，我……&rdo;

葉眥握緊了蘇泯的手：&ldo;我知道的。&rdo;

葉眥突然想到，那一年尚且年幼，她第一次隨著葉成歡去蜀中做客，唐門之內，站在門後的小小少年郎，張著一副不俗的相貌，他偷偷跑過來，湊在葉眥的耳邊說了一句：&ldo;走，本少主帶你去逞強除惡。&rdo;

之後打流氓，逛花樓，偷唐情的酒，真的是歷歷在目，葉眥抬起頭來，將眼中的眼淚生生給逼了回去。

真的是讓人懷念。

重生過後，她還曾想過，等她與阿泯結為連理，唐隱與他家唐情一起，幾個人再一起偷酒喝，歲月漫長，本以為便可白頭的。

終是幻想罷了。

唐隱劍提起來，筆直地指向了葉眥，蘇泯長劍橫在胸前，緊緊護住了葉眥，他眉頭輕輕蹙起：&ldo;取她性命，先殺了我。&rdo;

清霜劍的劍刃上，映出了葉眥的一雙眼，眼角在不自覺之間，流出了一滴清淚來，她動了動心思，伸手環住了蘇泯的腰，輕輕蹭了兩下：&ldo;阿泯。&rdo;

&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