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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選擇來首爾,心底的聲音告訴他這根本就是瘋狂,說不定就會丟掉小命。
但很多時候操控自己的不是大腦,而是心。
於是楚景言選擇偷渡到了首爾,完全陌生的城市,完全陌生的人,完全陌生的語言,以至於在今後很長時間的一段時間裡,楚景言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從小孤苦無依,但卻突然得到了那所謂的家人關愛。
明明是個很荒唐的開始,但結局卻是甜蜜,如果那種平淡溫馨的日子可以一直繼續的話。
楚景言發誓當初還年少的他從心底願意守護好那對夫婦和他們的女兒,甚至付出自己的性命,於是他犯了錯,於是他開始為此奔波,隨之而來的,是那對夫婦的不辭而別,他們應該是回到了自己的故鄉,楚景言能知道的只有這些。
於是他揮霍掉那可憐的積蓄,買到了船票。
乘風破浪,帶著滿腹疑惑和那股被以為自己被拋棄的悲憤,沒有選擇回中國,而是來到了這裡,五年過去,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也開始逐漸的被他所遺忘,那些年少的過往也開始模糊,楚景言逐漸開始相信所謂命運。
首爾再小,也有幾千萬人,再小,也是大海撈針。
他,永遠只能一個人。
僥倖得到了所謂幸福,也會很快失去。
於是當陳朔在那個停車場為他解圍,免了楚景言牢獄之災,在那間華麗的餐廳裡狼吞虎嚥,那時候陳朔向他發出了第一份邀請,楚景言吃得很快,吃的很猛,吃完,他接受了陳朔的邀請。
於是第二天妖蛇宮多了一個打雜小工,第二年,多了一個語言還不是很通順的領班,第三年,多了一個中國籍的經理,第四年,多了一個清潭洞楚景言。
沒有任何羈絆的楚景言用外人難以想像的速度攀升,穩固自己的地位。
就算楚景言的那些得力助手們,也覺得自己的這位大哥的性格實在太有些與常人格格不入,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面孔,獨處時,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在窮兇極惡的人心底都有一處柔軟,更何況楚景言這種心地善良,最愛樂於助人的好青年?不過他不願和別人分享,更不要說當著別人面提起,即使最瞭解楚景言的陳朔,也不太清楚他來首爾以前的經歷。
不願說,就代表那段回憶要麼太過不堪回首,要麼就是太過美好,讓楚景言珍惜到不願跟第二個人分享。
躺在陽臺的睡椅上,楚景言望著灰濛濛的天空,就著客廳傳來明亮柔和的燈光,楚景言掏出錢包,看著那張老舊照片。
「你現在幾歲了?」楚景言看著照片裡那個帶著帽子的小女孩兒,仔細想了想,說道:「應該快十四歲了吧,十四歲,應該長很高了吧,應該超過你那個沒責任心的姐姐了吧,沒我在,你應該不會被同班同學欺負吧?」
楚景言嘴角閃過一絲笑意,隨即便被苦澀所替代。
「原本我真的以為我可以一直當你的哥哥,一直當下去,幫你欺負班上的男同學,幫你去買你想要的任何東西,帶你去看電影,去遊樂場,去吃大餐。」
「在你擁有值得託付的人之前,好好保護你。」
說話聲突然戛然而止,良久,楚景言緩緩嘆了口氣:「秀晶啊,秀晶,我還欠你份生日禮物,欠了好久了。」
裝修精美的屋子,很空。
練習室
「鄭秀晶,你這個動作已經錯了五次了,整整五次了,就算是豬,它也應該能學會了吧?」
被稱作鄭秀晶的女孩可憐巴巴的望著舞蹈老師,瞪大了眼睛哀求道:「老師,我已經一整天沒吃飯了,給我口飯吃吧,吃飽了我一定能做會。」
舞蹈老師無可奈何的看了鄭秀晶一眼,沖其餘正在獨自練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