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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許衍進來後接著說,「她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不是壞人,我能應付得了。」
談羽還是不放心:「開業那天我過來吧。」
「你早上正忙……再說我又不是應付不了。」
談羽抓住了他的胳膊:「有個萬一怎麼辦,所有的事情才剛剛起步,你經不起萬一。」
許衍這才找到出問題所在,他不是十二三歲的小孩,也經歷過許多事,應付一個揪著錢財的舅媽不是多大的事,可談羽的關心過了。
「談羽。」他把吸管插進奶盒,平靜地說,「這是我可以處理好的事。」
聽見這話,談羽猛地縮回了手,無措肉眼可見地攀上了他。惠邡和醫生說過的話猛地敲在了他耳邊,他抖了一下,飛快地說:「對不起。」
許衍看了他一眼:「沒事,你也是關心則亂。」
可是不是,絕不只是關心則亂。
談羽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亂了,如果不是許衍敏感地劃下了界限,他肯定會向很多次過去一樣追上去。
在許衍離開三密參加研討會的同一天,談羽坐進了熟悉的諮詢室,他摸著手下柔軟的毛毯,陳述道:「我遇到一個非常吸引我的人,可是我好像又要開始犯錯了。」
第十四章
覃英像過去很多次一樣,用專注溫柔的眼神看著談羽。
談羽喜歡這樣的目光,他試著組織語言:「一件很小的事,可是我迫切地想要去幫助他。本身沒有錯,但我還是超過了那個度。」
覃英:「度?你認為合適的度是什麼表現?」
談羽斟酌了一下:「我喜歡他,我們相互瞭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應該在瞭解他的基礎上,尊重他的意願,在他需要時提供幫助。但是我……太急了,他不是……」
覃英「嗯」了一聲,問:「然後呢?」
「他察覺到了我的過界,適時地阻止了我。」
幾乎是從這句話說出口後,談羽放鬆了許多。他在預約前做了很久的思想準備,不是恐懼於接受心理諮詢這件事,而是恐懼真正的自己會將許衍推遠。
也就是剛才那一刻,他意識到許衍的敏銳。
只是幾句話,即使包含了過度的迫切,但在那樣的情況下,並不是多麼突出的情緒。可是許衍還是感覺到了,也當即制止了談羽。
談羽抿了下唇,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坐姿:「他沒有徹底阻止我,衝突過後,他還是會把新的情況告訴我,也會提到自己的處理方式,這讓我覺得很放心,也阻止了一些我的衝動。」
覃英在面前的筆記本上寫了幾個字,抬頭說:「他是一個溫柔的人。」
有一個形容詞好像一度流行過,溫柔而強大。
談羽有點驕傲地笑了一下,他覺得許衍就是這樣的人。和許得禮一起生活,家門口坐著不見光的小姐,被搶奪財產的舅到外邊,看起來很讓人喘不過氣,他還是永遠溫和。
許衍像是在軀殼和靈魂外築了一道柔軟的高牆,這讓他刀槍不入,也讓他愈發鬆軟。
研討會的安排多在白天,晚上基本都是空閒的。
剛到北京時,許衍會和其他參會的人出門打牙尖,喝酒吃飯,回酒店通常都很晚了,他還在通話時小聲向談羽抱怨。
這已經又過了一個周,他的晚上不再被無意義的應酬佔有,和談羽的話就更多了些。
今天剛去見過覃英,談羽覺得輕鬆了不少,看見螢幕上的許衍,幾乎都要癒合了。
許衍問他白天忙不忙,他說去見了一個醫生。
鏡頭裡的人立刻遠了幾尺:「受傷了?生病了?哪兒不舒服!」
「沒事。」談羽只覺得大驚小怪的他也有意思,拍了下胸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