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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從三密過來的人不少,許衍倒沒激動地站在門口,但也堪堪只能算在影壁旁邊。他不停地整理袖子,不停地問燕睿自己看起來怎麼樣。
北京大妞嫌他煩,夾著煙盒往後門走,隨意地擺了擺手:「放輕鬆啦,許老師。」
來的第一個人是閆學柯。
小閆這段時間一直在表演人間消失,瘦了不止一圈,倒是精神頭看起來還行。他給了許衍一個很滿的擁抱,鬆開手時還誇張地揩了一把並不存在的淚:「就盼這天呢!晚上給你慶祝,場子我已經定好了,你得來。」
「好嘛。」許衍也替他抹「淚」,「乖乖再等等,等攢夠一撥人哥哥再領你去看字。」
這撥人裡誰最重要不言而喻,閆學柯不是許衍,有十分的心思偏要裝成七八分,他扯著人強行站在了門口:「我陪你等。」
不知怎麼的,許衍硬生生地有些臉紅了,熱氣從耳根起一路往上蔓延,直逼到眼角。
他趕忙用手背降溫,還沒在稍低的溫度裡舒服幾秒,就被閆學柯拽下了手,抬頭一看,談羽來了。
兩人事前也沒有商量過,偏偏都穿了白色的襯衫。
比起來許衍的還要再正式一些,同樣是白色,談羽這件就柔軟了許多,他到了室內脫下外套,把手上捧著的乾花遞到許衍手裡。
是束滿天星,顏色簡單,只在包裝上用了小心思,非常小巧可愛。許衍擁了擁他,極其自然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謝謝。」
閆學柯發小心思作祟,也上前抱了抱他。
談羽來前就說今天眼睛情況不大好,旁人也能輕易看出他視力恐怕有點問題。閆學柯卻像視而不見一樣,沒一點驚訝,眉眼間還跳了幾分高興。
他抱完退了一步,沖許衍呲出個笑:「我和談哥可好了,前幾天還見面了。是不?談哥。」
許衍挑了挑眉,還想同他說幾句話,就看他像魚兒入了水,倏地混入人群跑遠了。他只得去問剩下那個同夥:「你們謀劃什麼了?」
談羽摸了下鼻子,擺出一個明顯是在撒謊的表情:「沒有,他在騙你呢。」
還能真追究發小和男朋友?許衍挽上談羽的手:「走,我帶你看字去。」
還是開展的第一天,人非常多,又是需要駐足片刻才能看過的作品,幾乎每幅字前都圍滿了人。
談羽自嘲:「還好我也不是真的用看的,不然咱們得排隊。」
他本人心態都這麼好,許衍愈發輕鬆了些,先挽著他到了影壁前。
應當稱作影壁的地方懸了一塊白色的畫布,也是剛才參展人員合照的地方,現在已經被簽上了各式各樣的名字。
許衍低頭找筆,解釋道:「來的人都在這塊布上籤過字,等展結束,也是這次書展的一件重要作品。」
他把自己的名字簽好,問:「你能自己簽嗎?」
談羽說可以,但要簽在許衍旁邊,還要他等會兒拿個愛心把兩人的名字框起來。
三十歲男人的少女心……許衍默默地圈了一個狂野的愛心,好不容易才把談羽簽歪的名字框了進去:「行了,我圈了。」
第一幅字就掛在影壁後頭,有人把這兒當看展的起點,有人會選擇最後來這一站,現在人還不算太多。
許衍領著他繞了幾步,停下說:「我們在影壁後邊,是我前段時間寫的小楷,像我們之前看過的《羯摩經》,只是沒有那麼宏大。」
他又補了一句:「不過也是很大的,好幾千字呢。」
《羯摩經》的樣子差不多還能從眼前浮起,談羽想像了一下,大約是蠅頭小楷,整潔乖巧地排排坐在紙上。就像是能看清一樣,他嚴肅地點了點頭:「不錯,寫得很好。」
越過影壁,往第二幅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