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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羽怕許得禮在家,放緩步子走過去:「人在嗎?」
阿青笑了一下,知道他問的人有兩個,故意說:「來得不巧,許叔出去了,就小許在家。」
我就找小許。
談羽眉開眼笑,往阿青手裡塞了個核桃,踱著步進去了。
和上次不同,房間中間那排綠植少了小一半,沒能把藏在後頭的許衍全部遮住。
自然也叫許衍一眼看見了掀門簾的談羽,他趕緊起身拍拍衣服:「怎麼突然過來了?」
「來跟你說件好事兒。」
「什麼好事兒?」
談羽賣關子,也給了他一個核桃,坐好以後先問綠植都去哪兒了。
「養死了。」許衍剝核桃吃,「不說什麼事兒我不留客啊,等我吃完你就走。」
兩人正僵持,有陣鈴聲傳了出來。
是系統自帶的,許衍先摸自己的兜,發現手機仍然是黑屏。他又看談羽,對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機在響,掐了鬧鐘。
「談總大忙人,這都下班的點兒了還有局。」
談羽「嘿嘿」笑了兩聲,掏出個藥盒:「吃藥時間,給我杯水唄。」
許衍給他指了一次性紙杯和水壺的地方,還在和核桃較勁。
吃了四顆藥,談羽坐回來,許衍還和之前一樣,只是核桃吃完了,這會兒摸了個山楂拋著玩。
他又想讓許衍關心一下自己為什麼吃藥,又怕他覺得自己是個仔,想了想說:「謝謝你那天送我去酒店。」
許衍知道他想說什麼,擺了擺手:「我可沒說你藥物依賴。」
談羽摸著鼻子笑了一下,指著核桃皮說:「這是農民送來的樣品,好吃的話,打算上架。你覺得好吃嗎?」
「還成。」
兩人活像第一次見面的相親物件,分坐在桌子兩邊,泡著兩杯茶,說不鹹不淡的話。
「我剛把畫兒送去裱了。」談羽又起了個話頭,還特意撒了個慌,「是你說的那家貴不是他的錯是我太窮,看起來很靠譜,讓我一週後去取。」
許衍戳了一下山楂皮,對男神扯了下嘴角:「老闆手藝確實可以,你急嗎?急的話我給他說一聲,能快點出活兒。」
談羽心想,你給他一說,我裱什麼不就露餡了?
他趕緊搖頭:「不急,我這周得去趟青海。」
許衍「哦」了一聲。
談羽接著說:「就我一個人,問問你想一起去嗎?」
許衍下意識就想拒絕。
三密到青海近一千公里,來回一趟,光路上就得走一天一夜。再辦點事,吃吃喝喝歇歇,起碼得三天起。
和談羽一起出遠門兒,在小汽車裡塞24小時,這對許衍的意志是個挑戰。
按說兩人是看對了眼,也是親過嘴的關係。
談羽那兒許衍不敢妄下判斷,可他這兒,自打過了中秋那一夜,他可是堅決要把談羽拉出可炮之友的行列,走珍惜路線的。
這一去青海,誰知道路上會發生什麼……
許衍半天不回話,談羽也不是毛頭小子,自然知道人家是想拒絕自己。
也多虧了他不是毛頭小子,他不管門關沒關,把許衍困在椅子裡,在他唇上咬了一下,隨即用手指按住唇上留下的齒痕:「許衍,這頭兒是我起的。」
這頭兒是我起的,你去不去,咱們之間無論變好變壞,一切都源於我。
他給足了態度,撂了話就走。
許衍摸了半天自己的嘴唇,只覺得男人略粗糙的指腹留下的觸感還在。
外頭應景地颳起了雨來前的風,阿青的姐妹領了一個男人從後頭出來,窗戶框起的那一捧世界裡,好像沒一寸乾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