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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陶頌瞄了眼談羽:「呵,男人。」
他們師兄弟許久沒見面,說的還是談羽沒有參與過的往事,他早早就自覺地和老闆靠在了吧檯的另一頭。
突然接收到呂陶頌的挑釁,他有點茫然,迷迷濛蒙地回了滿眼問號。
「……」呂陶頌說,「你這男人真帥,我早就想說了。」
許衍也往談羽那邊看了眼,指著自己問:「我帥還是他帥?」
「師弟,師兄是個嚴謹的科學家……」
「那你別說了。」
天色從窗邊一點點褪掉黑墨,到最後只盛了一點淺淺的藍。
呂陶頌像個人形酒缸,老闆把他的酒杯專門擺了一摞,要走時已經滿滿當當摞得老高。
老闆:「下次來他得加錢,要麼扣下給我洗杯子。」
酒牛喝再多也醉,呂陶頌眯著眼沖他打了個響指:「扣個屁,我給你買個洗碗機!」
老闆:「談總,錄下了嗎?」
談羽苦笑,把呂陶頌拉扯到自己身邊:「改天再議,先走了。」
同樣是喝醉酒的人,許衍文文靜靜像只小貓咪,呂陶頌卻是頭活驢。
談羽一邊手挽男朋友,另隻手牽男友的師兄,整個人幾乎被撕成兩半。他伺候醉酒的人這麼多年,也幾乎控制不了呂陶頌。
好不容易上車,給兩個酒鬼繫好安全帶,呂陶頌打了個悠長的嗝,划艇的手鐵鉗一樣迅速捏住談羽下巴,嚴肅地說:「我想看電影。」
他手勁兒太大,談羽直接爆了淚,他甩開呂陶頌:「看個屁。」
呂陶頌:「那我就睡了。」
世界終於安靜了。
回家的最後一段路也沒什麼功夫,談羽和司機一人扶一個,總算是安頓好了。
等他給許衍擦完臉,時針已經敲上了8。
談羽沒忍住在他身旁坐了會兒。
只坐著不夠,他又忍不住捏了捏許衍的臉,最後索性坐在地板上,趴在床邊看他。
他沒有喝多,甚至沒有一點喝過酒的實感,異常清醒地平視著許衍。
最後也只是在他手背吻了一下。
第二十五章
談羽始終記得那天落在對方手背上的吻,在許衍走的第三天,緩慢地提起了想念的情緒。
早幾年,不要說隔了高山海洋,只要不在一個城市,電話不夠、書信太慢,思念全無落足之處,只能憋在胸腔尋隙生長。
可現在能聽到聲音、看到臉,還是不夠,談羽琢磨出點兒真知灼見:想念跨越時間。
不比在國內,布市和這邊隔了11小時的時差,只能短暫碰一會兒面。
談羽還向許衍感慨,幸好他有一份十分繁忙的工作,幾乎填補了日子的多數空白,不然每天睜眼想男友、閉眼夢男友。
許衍當時笑他沒出息,但影片請求還是按時按點準時報到,要是談羽忙著沒接到,隔十分鐘他還會再來一次。
人已經到了布市,找渠星的路卻不順暢。
渠星在鴿子籠住著,許衍拍回來的小屋很小,幾乎沒有隔開功能區,客廳連著廚房,過了沙發又是一張床,不大的屋子還懸滿了各式書法作品——這人已經到了眼裡只能看見書法的境界。
只是不見渠星本人,他們等了幾天,還是隔壁鄰居說渠老出門春遊去了,每年三月都得去一趟,歸期不定。
呂陶頌索性租了輛小越野,倆人成天在市裡閒逛,不定時過去看看渠老回來沒。
異鄉是心境開闊後的閒情逸緻,談羽卻閒不下來。
樂和超市這幾年幾乎壟斷了三密的市場,雖說有口皆碑,但攤子還是鋪太大,持續虧損的分店不少,一直都是用盈利的分店均衡這部分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