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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學柯不愛吃蝦,最受不了河裡的、海里這些小動物的味道,一頓飯吃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早早下了桌。
他身邊的女孩吃到了最後,臨了摸著肚子說:「許大師,我晚上真不吃飯,估計一年頂多破一兩次戒,你看今年什麼時候再請我吃一頓?」
許衍把最後一點湯盛進碗裡,大大方方說:「你什麼時候想破戒了就來找我,反正房子租了兩年。」
何露得了他的話笑眯眯地去了客廳,沒做太親密的動作,只是平平常常地坐在了閆學柯身邊。
談羽回頭看了眼,問:「這是小閆同學的女朋友嗎?」
「鬥爭呢,成功了就是妻子。」
談羽點點頭:「你慢慢吃,我陪你。」
湯的溫度早就下去了,一口悶了都不會燙舌頭,聽了他的話,許衍真慢條斯理一勺一勺品起了湯。
喝到最後一點時,他說:「這話好多年沒人和我說了,我吃飯慢,小時候出去吃飯,爸媽怕我一個人害羞,總等我。」
「那我以後也記得等你。」
「要進步啊。」許衍收拾起了桌子,「跟著你我看是不能進步了。」
談羽笑了笑:「怎麼變成許大師了?」
許衍「哦」了一聲,解釋道:「準備去北京參加一個書法研討會,年前還有一次業內挺有名的展,我在爭取參加的機會。」
這是個好訊息,不要說閆學柯這種多年在身邊的人,就連談羽都能感覺一二——許衍的書法功底很好,就是好像徹底和書法分了家似的。
他第一次去許得禮家請他寫對聯,硯臺都是從床底下現搬出來的,哪有常寫字的人有這陣勢。
「真是許大師。」他也跟著叫。
許衍也不臉紅,他小學時寫的字就被國手誇過有天賦,從小聽著讚美長大的,這句許大師受得心安理得。
他和談羽靠在一起洗碗,一個洗第一遍,一個過最後一道水,兩個大男人佔著不寬的水池各幹各的,手底也不打架。
「不過那個研討會得有兩個月。」許衍淡淡地說,「倒也不是上課一樣,時間表安排得挺鬆動,只是中間沒有合適的時間回來。」
談羽鼓了下腮幫子,看起來是被兩個月嚇到了,嘴上還是說:「只要值得,多久都行。」
許衍推了他一下,鬧著說:「你這人真沒勁兒,我是想聽你說這個嗎?」
談羽:「兩個月啊……時間好久!那我想你怎麼辦?讓帶家屬嗎?」
「恐怕不行,只接受探親。」
談羽真琢磨起了探親的事,他對書法沒多大興趣,可對許衍的書法興趣很大。
從那幅極其商業化的對聯開始,到那頁現在掛在他牆上的月,都是許衍本人的表達,也是他的靈魂反射,生動、美麗得不可思議。
他把最後一個碗收進櫥櫃:「把時間表也給我一份吧,家屬想申請探親。」
許衍擦乾淨手出去,沒說可以,也沒說不行,坐在小沙發上玩起了手機。
從他拿出手機的那一刻,談羽就等在了微信,果然沒一會兒就來了一張圖片。
超市的事情雜而亂,他現在顯然也定不了下個月的事,只能過個嘴癮先儲存好,還專門在相簿給這張時間表點了心。
還沒看完一集電視劇,閆學柯看了眼時間就得走了。
他的結婚鬥爭已然白熱化,和何露約著出來都是騙過家裡,到了時間就得趕緊回去。臨走前他給許衍遞了塊手錶:「去研討會時帶著,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就是你的鞍。」
何露也準備了禮物,是雙健身時穿的鞋。和許衍不熟,準備禮物時專門讓閆學柯問過。
許衍收下鞋,向李小五伸手,又得了套新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