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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閆哥哥今天可得帶我好好見見世面。」
「包在哥身上!」
許衍把車窗升到更方便吹風的高度,在閆學柯的歌曲列表裡翻了下,隨便點了首:「你從店裡過來?」
閆學柯不說話,點頭。
「最近生意怎麼樣?」
「還成,最近好像又有什麼比賽,半熟宣整刀整刀的賣。」
許衍又笑,早幾年閆學柯哪裡懂這些。
閆學柯知道他笑什麼,也跟著笑。他家都是生意人,大四時就急吼吼地給了筆錢讓他練手,他那會兒也沒想做的事,就跟著許衍開了間賣筆墨紙硯的店。
也實在是沒想到,生意算是做成了。
「那最近到底什麼比賽啊?」閆學柯笑完又把話題繞回原點。
許衍的笑淡了點:「不知道。」
「沒意思了啊!」
「真不知道,我早就不關注這些了。」許衍在他儲物箱亂翻,找到煙點上,「再說了,現在野雞比賽海了去,真真假假誰知道……」
閆學柯斜瞪了他一眼,又說不知道,又說野雞比賽多,也不知是誰口是心非。
不過許衍明顯不想談這個,今天出去又是為開心,他沒再繼續說,隨便從歌單裡拽出首五月天的,兩人快快活活地一路唱到了酒吧。
他們去時已經晚了,酒吧的燈全點上了,門口一個熟人都沒,只在地上散了一堆紅色的鞭炮殘骸。
閆學柯撇嘴:「真不環保。」
許衍跟著他撇嘴,快走到酒吧門口時又「誒」了聲:「我對聯沒拿!」
「咱倆打個賭,今兒有人把你那對聯貼門上,我就給你洗腳。」
「你噁心不噁心。」許衍抱著對聯仔細下樓,「能珍惜珍惜你兄弟的才華嗎?」
閆學柯:「我看我兄弟自己也不珍惜。」
酒吧最後一扇門在他話音剛落時開啟了,門童肯定是新僱的,彎了腰卻能喊聲閆先生。
沒人喊許先生,許衍樂了:「你這個紈絝子弟!放我上樓!我不要和你同流合汙!」
「行,貼完對聯你就走吧。」
許衍對著閆學柯的屁股就是一腳踹,正好對上張澄,他緊急收了腿,笑了一下。
閆學柯跟張澄就熟多了,一膀子搭了上去,頭往人家懷裡一挨:「張老闆,伸張正義啊。」
張澄喝多了,眼底有些紅,捏著閆學柯的下巴看他的臉,半晌搖頭:「你沒他好看,我看是你的屁股先動的手。」
閆學柯不樂意了,從他懷裡彈出來,扭了兩下屁股,拉起許衍混入中間的舞池,還不忘回頭:「我讓你一個漂亮寶貝都沒有!」
張澄還沒反應,許衍先罵上了:「噁心鬼。」
雖然這麼說著,許衍還是跟他跨越了一次人海,停在另一邊的卡座時,兩人都有些喘。
他捂著胸口長出了口氣:「這些人都不上學不上班的,怎麼都跟我一樣!」
閆學柯附和:「可不是,我看都不是正經人。」
他們兩個「正經人」混在不正經人群裡,眼睛自發啟動本能,開始了觀察人類長相的活動。
拒絕了第二個邀請自己跳舞的人,許衍拍拍閆學柯的肩,要坐到裡邊去。
閆學柯有些受傷:「敢情人張澄沒胡說,明眼人都能看出你比我好看?」
許衍的表情寫著「誰說不是呢小可憐」,強行推開他擠進了裡邊。
兩人喝了一輪酒,酒意騰起來一些,不打算湊熱鬧,正好就在卡座的陰影下頭碰頭說小話。
也不知是不是到了年紀,閆學柯喝點酒就開始痛苦並無病呻吟,兩條腿耷拉老長,滿眼刻著憂傷。不知盯了許衍多久,他揪著許衍的耳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