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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許衍也沒別的人可以送,他把票給談羽寄了一張過去。
到演出那天,他又是剛從北京回來,遇上三密的大雨,傘都喪失了百分之七八十的功能,濕著肩膀進了劇院。
他沒太來過三密的大劇院,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正確的區域,貓著腰好不容易才擠進座位,談羽已經在旁邊坐好了。
談羽是知道他的行程的,給他遞了包紙,又推了個小小的保溫杯過來。
許衍開啟聞了下,有棗的香味,為了不影響別人,他趕緊把蓋子蓋了回去,小聲道了謝。
演出前的安靜裡,不方便交談,不過小動作不受影響。談羽輕輕在他手背路過了一下,試探過後,若無其事地把手覆了上來。
許衍想躲,錯過了他試探時的最佳時機,也就被握住了手。
從幕布升起後,許衍便再沒了這些情愛上的小心思,毫無抵抗力地被何露抓住了所有的注意力。
他沒看過何露跳舞,也沒聽誰提起過她有多優秀,只是出場那一瞬的秒,他便全明白了。
對性別的刻板印象從來只多不少,有人抨擊男孩娘娘腔,就有人批評女孩持有肌肉不夠柔弱。但女孩們沒有什麼不可以,男孩自然也可以做想做的人。
何露和她的舞伴都不是大眾印象中最常規的男女組合,這段舞蹈也與眾不同:女性沒有柔弱嫵媚,男性不再富有力量。兩人更像是相互扶持,用默契補足相對尋常舞蹈而言的短板,而吸人眼球的部分則由特殊的排舞負責。
連妝容都有所不同,何露沒有太誇張的妝面,眉毛沒有修理過,雜亂、富有生命力。男舞者卻做了異常細膩的妝發,從髮絲武裝到下巴頦,每一寸都寫著精緻。
舞蹈結束的那一刻,舞臺上的舞者胸脯劇烈起伏,臺下的人的相對反應不亞於他們。
在通往後臺的通道上,許衍給了何露一個非常滿的擁抱,他並不是多戲劇化的人,卻也因為激動不知該說什麼。他扇了下臉上的熱氣,向何露豎了一個大拇指:「非常、非常厲害!」
何露解下了保護手腕的帶子,聞言爽朗大笑:「總算是完成了初演,我想破戒!吃您做的飯。」
沒想到自己情難自禁的誇獎等來的是這個,許衍無奈地跟著她笑:「隨時歡迎,哪怕是減脂餐,本大廚也願意為你做。」
何露頓時苦了臉,想起什麼又開心起來:「我看見你和談總一起坐著,真幸福。」
幸福個屁,許衍和她並肩往裡走:「那你看見學柯了嗎?」
「他是不是偷偷買票了?」
「不知道,但我猜是。」
閆學柯的心腸再軟不過,更不要說對著何露。兩個熟悉他的人一對眼神,又拿他打了次趣。
提起閆學柯,何露也沒有多大的不悅,笑意一點都沒淡:「他那個人啊……我現在想想只覺得遺憾,如果我不從事這個行業,也許就不會這樣。」
「他是喜歡你,就像不生孩子不是你提出的條件,而是你的一部分一樣。能堅持是勝利,不能堅持對你們兩個也未嘗不是消極的勝利。」
「嘴再甜還是要給我做飯啊!」
他倆說笑著走工作人員的通道離開了劇院對外的部分,反倒讓談羽和閆學柯碰了面。
談羽對閆學柯實在沒深的瞭解,還有些驚訝:「我以為你不來了。」
閆學柯不示弱:「你們什麼時候分手?」
兩個不熟悉的人偏巧掌握著對方最不能提的部分,瞬間偃旗息鼓,哥倆好摟在了一起。
甚至突然間添了數十年的默契,什麼都沒說,步伐一致朝最近的酒吧去了。
剛結束演出,劇院附近堵得水洩不通,談羽領著閆學柯穿小道進了小路,沒走幾步就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