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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寶大叫道:“小黑哥,拔劍,鬥他一鬥。”
東方白手指觸上劍柄,想想又放開。
水寶再道:“你要是怕就只有死路一條。”
桐柏大少回頭道:“小寶貝,你對他滿關心的,你這麼一表示,本大少是非殺他不可了,就讓你心疼一次。”
水寶圓瞪大眼吼道:“你真的這麼沒出息?”
東方白為難已極,他的劍一離鞘便將是不了之局,水寶這句“沒出息”對任何男人都是極大的刺激,男人最喜歡的是在女人面前出風頭,最怕的是在女人面前丟臉,但他不受激,穩沉如故,這就是他與眾不同的地方。
桐柏大少手中劍極緩地揚起,像是要出手了。
東方白仍無動靜。
水寶又吼道:“你連拔劍都不敢?”
東方白吐口氣道:“我一向不喜歡打架。”
水寶跺腳道:“這不是打架比武,人家要殺你。”
東方白道:“無怨無仇,幹嗎要殺人?”
水寶氣得說不出話。
桐柏大少的劍已揚到比肩高,停住道:“黑炭頭,憑你也想當護花使者?”
“……”東方白不吭聲。
“你不敢拔劍,本公子一樣要殺你。”碧芒暴閃,如驚虹乍現,划向東方白。
東方白彈了開去。
桐柏大少陰笑了一聲,手中劍再揚……
東方白知道如果不還以顏色,對方不會休手,而自己的劍勢又不能出鞘,如果徒手贏了對方,使對方下不了臺,這個仇可就結死了,情急智生,向水寶招了招手道:“水姑娘,把你的獵刀借我一用。”
水寶鼓著腮幫道:“為什麼不用劍?”
東方白道:“我這劍是紀念品,所以常配在身邊,實際上不管用,我用刀比用劍內行,快拋給我。”
水寶哼了一聲把刀丟擲。
碧芒一閃,水寶拋來的刀被桐柏大少挑飛。
東方白的身形閃射而起,凌空抓住弧線下落的獵刀,一個雲裡翻,瀉回原地,這一手錶演得相當精采。
水寶不自禁地面露笑容。
桐柏大少倒為之錯愕了一下。
東方白掂了掂手中刀,耍了一個花招,然後作出備戰之勢,劍眉一挑,眸子放亮,那神情像是充滿了信心。
“黑炭頭,這下你可是死而無怨了!”
“嗯!”
碧芒劃出,白光騰起,劇鬥疊了出來。
東方白把劍招化成了刀法,刀短劍長,用刀自然比用劍遜色,但他志不在克敵,只想使對方知難而罷手,現在,他可以毫無顧忌地發揮了,一柄刀把門戶封鎖得天衣無縫,對方的劍雖然玄厲無匹,但卻難越雷池半步。
刀劍碰擊之聲響澈原野。
碧芒與白光映著朝陽,形成了極壯觀的幻變畫面。
水寶的氣已完全平了,她希望東方白擺倒對方,一對大眼閃射出動人的光輝。
搏鬥愈演愈烈,旁人已無法分清招式。
東方白肚裡明白,他故意放過了許多制勝的機會。
桐柏大少可愈打愈是心寒,他以為三招兩式就可以放倒這黑炭頭,想不到對方的刀法如此精純,竟然與他一向自負的劍法分庭抗禮,十幾個照面過去,他還沒找到一個可以下狠手的間隙,大言在先,如果擺不倒對方,在他喜歡的女人面前,這個人如何丟得起?丟人不說,以後就更別想找水寶了,由於求功心切,招式更緊更密,每出一劍都想刺穿對方心臟,但卻無隙可乘,那柄獵刀簡直變成了神物,處處制他的先機。
野豹子臉上的戾氣似乎已被這驚心動魄的罕見劇鬥抹去了,人已發了呆,只剩下臉皮子隨著戰況在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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