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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連與興和陳越陽兩個人的耳朵快要報廢掉的時候,補習班的大門終於開了。
一大群背著畫板和書包的學生湧了出來,各找各媽,各回各家。
等了好幾分鐘,門口的人都快走沒了,陳越陽才遠遠地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棉服的少年。
他吃力地抱著一個對他來說過於寬大的油畫畫板,還背著一個大大的書包,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連與興小聲對陳越陽說:&ldo;你看好了,看老子怎麼訓他。&rdo;
陳越陽一臉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然後,他就看到連與興一手搶過他的畫板,單手拎著,另一隻手扯過他的書包,單肩背著;搶完這兩樣東西之後,又把裝滿了甜甜圈和巧克力棒的口袋塞進陶一然的懷裡。
緊接著,陳越陽就聽到連與興說:&ldo;就你這小肩膀,每天還背這麼多書,北京又沒有颱風,不會把你颳走,以後下課了在教室裡等我,我給你背著。&rdo;
陶一然似乎有點不太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好意,然後迷迷糊糊地說了聲&ldo;嗯&rdo;。
最後,他拎著一大袋子甜甜圈,一臉茫然地看了看連與興,又一臉茫然地看了看陳越陽。
陳越陽此時也是一臉茫然。
連與興輕鬆地抬起畫板,用木質的稜角懟了一下陳越陽的胳膊,然後對他說:&ldo;看到了沒?在他面前老子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他連個聲都不敢吱。&rdo;
陳越陽:……
陳越陽:行吧哥們兒你開心就好
……
在連與興這個毫無自覺的舔狗面前,陳越陽突然覺得,自己在沈時蒼面前的道歉,真的是極其有尊嚴。
可能就是因為太有尊嚴了,所以沈時蒼才不願意原諒他。
但是酒後調戲了人家這件事,終歸還是自己有錯在先,所以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在北京人眼裡,沒有什麼是一頓飯局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吃兩頓。
但是普普通通的下館子實在是不夠有誠意,於是,陳越陽決定,請沈時蒼的這頓飯局,一定要表現出足夠的誠意。
所以,陳越陽就把這頓飯的地點,定在了自己家裡。
他週六回家時,跟魯鳳芝報備了一下,魯鳳芝似乎對&ldo;沈時蒼&rdo;這個人很有好感,樂呵呵地就答應了。
陳越陽好奇,問她為什麼喜歡&ldo;沈時蒼&rdo;,結果老太太就笑眯眯地說,總覺得&ldo;沈時蒼&rdo;也像自己的孫子一樣,特別親切。
對此,陳越陽心裡忍不住吐槽:其實上次的&ldo;沈時蒼&rdo;,就是您的親孫子啊!
當然這些話他沒有跟魯鳳芝說,畢竟靈魂互換這種事情,太過天方夜譚。
等再回到學校,陳越陽卻莫名有些犯難。
奇怪了,前陣子為了和沈時蒼搭話,他可是換著法兒地厚著臉皮找他聊天,怎麼這一次真的要約他了,就越發開不了口了呢?
又一個週六,陳越陽翹了最後一節課,提前跑回寢室,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有些不正常。
陳越陽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好幾次,總算是把砰砰亂跳的心臟,調回到了偏向正常的頻率上。
沒過多久,寢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拉開。
陳越陽抬起頭,就看到了那張冰冷卻富有少年氣的俊俏面孔。
&ldo;沈時蒼,&rdo;他喚了一聲對方的名字,然後問他,&ldo;你今晚要不要去我家?&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