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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等艙一排座位離另一排的距離很大。周則收好毯子和眼罩,放進隨身的揹包裡,戴好了口罩。
臨走的時候,她覺得這麼放了眼前人,實在太沒勁了。
於是,阮羌就在以為她要經過自己身前,出去的時候,對方措不及防的俯身,兩條胳膊正在她坐姿的兩邊。
周則戴著口罩,露出一雙顧盼生姿的桃花眼。那雙眼睛自帶感情效果,看人的時候格外專注,像是要勾心攝魂一般。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輕輕靠近,俯在阮羌的耳畔,而後像是聞到什麼鍾意的味道,鼻翼微微動了動。
對方身上有著淡淡的檸檬香,酸酸的,像是咬下的第一口青蘋果,乾淨而又純粹,勾得她說話的尾音都忍不住帶上了愉悅。
「姐姐呢,確實有件東西丟你那了。那東西勒的姐姐手腕現在還疼呢,等下次見面——」周則頓了頓,輕笑一聲,再次打著氣音,說:「咱們換個更好玩的。」
隨後,便起身離開。
空曠的機艙內,只餘下阮羌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直到空姐過來,她才回神。
——
這次拍戲的地方是一個叫平城的古鎮。平城四面環水,因為正值夏季,周則下飛機的時候,感覺還不是很明顯,直到車子停在了集訓營的時候,鋪天蓋地的熱氣沖得她彷彿鑽進了蒸籠裡。
她急忙進去,按著導演江濤發的地址,找到了房間。
她到的時候,裡面已經開始了。周則根據工作人員的提示,走了後門。
大概是一個橢圓形的桌子,最外層坐著黑壓壓的工作人員,裡面坐著導演,製片人,編劇,各個主演等,他們全部拿著本子,小聲的討論著。
周則的眼睛在演員那邊瞅了瞅,有些失望的皺了皺眉頭。
坐在那裡的人,不是五官平平,就是無精打採,一點都沒有劇本里小伍的特質。
周則斂了斂心神,抽了張凳子,坐在了最外層,從手機上調出昨晚小顏發給她的電子版劇本,專心的看了起來。
電影名叫《浮生》。所謂芸芸眾生,所圖為何,索信為何。
講得是一位化療科醫生和一個病人關於信仰的探討。
小伍,今年三十歲,肺癌晚期的病人,更有癲癇這個隨時都無可能發作,奪去她生命的病。她沒有嫁人。父母陪著看病。從最開始的堅持再到看著垂暮之年的父母,她想過一走了之,但卻抵不過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如果自己活著,哪怕是痛苦,可以讓父母看到一點慰藉的話,讓父母有希望的時候,那就算再難的生活著,也還算是有意義。
周則扮演的醫生是剛入院不到三年的醫生。這個病人是他接手的第一個病人,所以,總是格外的關心一點。
故事的結局是開放性的,鏡頭最後的一段是鏡頭聚焦在心電監護儀上面。那條屬於心臟的那條線上。
周則坐在最後一排,默默聽完了整場的圍讀。
如果健康的人不明白無病無災是一件多麼開心的事情,那一定會是一個很難過的事情。
周則認識江濤已經好幾年了。他之前一直專注拍攝電視劇,並且對於質量要求極高,這次的電影是他的處女作,周則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可以讓他一眼相中,可轉頭一看演員席的人,眼神略微有點失望。
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劇本。
劇本圍讀完,周則就直接回了劇組訂得酒店。
她還沒有來得及緩口氣,便接到了江濤的電話。
周則側躺在床上,手機鬆鬆的搭在耳朵上,懶懶得開口,「餵。」
「阿則,晚上出來一趟聚聚,我知道你來了。」
外面實在太熱了,周則懶得出去,索性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