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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真是抱歉。請到這裡坐吧。」
真弓請聰子到沒有弄髒的沙發去坐。但聰子瞥向地板,然後帶著驚訝的表情望著真弓。
「……怎麼了,還有什麼不滿的嗎?」
「你這問法讓人不滿。更不滿的是你完全不擔心令媛呢。要是你非常擔心令媛的狀況,沒有空理我的話,那我這就回去。但那樣也挺讓人擔心的。」
有什麼好擔心的?每天我都自己熬過來了。今天只不過忍耐不住,抓住了彩花。我又沒有打她。也沒有勒她的脖子。只不過把她吵得要死的嘴堵住而已。把泥土塞到她嘴裡或許有點過分,但也不用說得這麼誇張吧!彩花雖然有點難受的樣子,不也自己站起來出去了嗎?替聰子開門的不是彩花嗎?
「那個,我跟我女兒,真的沒事。」
「是啊,聽令媛親口說了那我就回去。你也去把髒衣服換掉如何?」
聰子說著重重地在沙發上坐下,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逕自開始轉臺。她的臉皮真不是普通的厚。真弓完全沒注意到電視一直是開著的。雖然覺得忿忿不平,但聽見俊介的歌,心情稍微平靜了一點。
那個孩子現在在幹什麼呢?
比起彩花來她比較擔心慎司。
聰子手機的待機畫面是高木俊介。
她把電影片道轉到俊介演出的晚間十點歌唱節目。平常她都是錄下來看,現場看這是第一次。自己搞到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麼呢?
隔壁的土地開始蓋房子的時候,聰子就覺得不對勁。不動產商人一開始有到小島家問她要不要把這塊不大不小的地買下來,小島一向反對開發住宅用地,根本不可能買下開發剩下的畸零地。
後來聽說那塊土地賣掉的時候,聰子以為是哪家買去當車庫了。但是那塊地上開始蓋房子。她本來以為地雖然小,但也會花時間慢工細活地蓋好,結果打了鋼筋,砰砰砰地把牆壁嵌上,房子一天就蓋好了。那時候聰子心中湧現一個念頭。
‐‐雲雀之丘不應該蓋這種房子。
她雖然覺得不對勁,但房子也就完工了。過了不久就搬進來一家人。聰子本來期待搬進來的人能消除她這種不對勁的感覺,但期待完全落空,而且讓不對勁的感覺轉變成嫌惡感的事情選定期發生。
彩花會抓狂。
第一次聽到彩花抓狂讓她大吃一驚:心想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假裝沒聽到好了。吵成這個樣子,明天一定會來道歉,自己是老居民,應該表示寬容理解。於是準備了茶點要待客。但是等了一整天,隔壁沒有半個人來小島家。
次日早晨,看準了彩花上學的時間到外面去掃地,彩花毫不在意地從聰子面前走過,不僅沒打招呼,連看也沒看她一眼,這麼沒教養讓聰子吃了一驚。接著出門的啟介跟真弓,看到聰子的瞬間,臉上露出「糟了」的表情,一面陪笑點頭一面快速離開。
早知這樣把那塊地買下就好了。但是住宅區開發完成的話,像這樣的人家不知還會搬來多少。雲雀之丘已經不是雲雀之丘了。在這裡住了三十年以上的人家組成的婦女會開辦的手藝教室是聰子唯一的樂趣。然而有一天,聰子在電視上看見跟自己兒子十幾歲的時候很像的男孩。
高木俊介。無論是唱歌、演戲、上綜藝節目都很生澀,簡直看不下去,但這反而激發了聰了的長輩愛,開始熱心地支援他。而他也像是回應了聰子的期待,發揮實力日有進境。
聰子開始支援俊介之後,注意到高橋家的次男慎司,說來奇怪,光是看著慎司一點不覺得像自己兒子,但中間夾了高木俊介,就像漸層變化一樣自然出現了共通點,讓聰子把兒子跟慎司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為了要見慎司,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