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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星竟然破萬了!謝謝!孩子第一次見五位數的登西!鞠躬!
第77章 晚風
兩方輕騎隔著一道城門靜默對峙片刻,蕭懷鳴此時狼狽不堪,面上也沾了血,眼睛中滿是兇光,舉起寬刀指向他,說道:「本王自認待你不薄,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與本王作對,路千棠,讀了這麼多書,是不是就會寫恩將仇報四個字?」
路千棠抿了抿唇,說:「人各有志,還請殿下恕罪。」
蕭懷鳴冷笑,按下了刀,說:「恕罪也不是不行,你把路讓開,本王就把以前的事情跟你一筆勾銷。」
路千棠微微俯首,說道:「我若是放殿下過去了,明日就要和弟兄們一起下大牢了。」
蕭懷鳴抬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神色猙獰道:「那你還廢什麼話!要打就打,贏了我再說!」
他說著身下的馬便猛地一嘶,被拽著韁繩還踢踏著亂擺。
路千棠抬頭看他,眼神清冽,說:「殿下回頭看看,您身後那些兵,和城防守衛打了一場都已經傷亡如此慘重——殿下現在加上傷兵都不足五十人,殿下不怕死,也不惜他們的命嗎?」
蕭懷鳴握緊了刀柄,一夾馬腹突然往前竄了幾步,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了路千棠的側臉上,路千棠沒躲,從耳根一直到側頸都被打出來一道長長的血痕,左耳下方出了血。
秦歡翎猛地一驚,不快地哎了一聲,身後立刻一片兵刃出鞘的利響。路千棠摸了一下臉,示意他們別動。
蕭懷鳴的馬還在原地踱步,鞭尖上還掛著血。
路千棠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抬指隨便揩了一把,微微皺眉道:「是我欠殿下的,所以殿下這一鞭我接了,千棠不想和殿下動手,希望殿下看清局勢,不要做無畏的犧牲——打與不打都沒意義。」
蕭懷鳴還沒說話,高舒猛地上前來,喝道:「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也配教訓殿下!殿下提攜你,你卻轉眼就出賣他,你哪來的臉面和殿下說話!」
路千棠眼神沉了沉,手指搭在刀身上,說:「各為其主罷了,只是如今殿下怕是沒法取我性命,若真要今日殊死一搏,殿下又有多少勝算?憑這些傷兵殘兵?」
高舒還要罵,蕭懷鳴讓他退下了,面上一片譏嘲,說:「你說的有理,但是本王不聽你的——我的命,他們的命,都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他話音未落,刀刃便裹著疾風猛揮過來,霎時掀起了一片廝殺聲,馬蹄聲錯亂,刺耳的兵刃交接聲灌滿了北風。
姚章喜歡玩些文玩核桃,前一天晚上蕭利從請他進了宮,聊著聊著就說到了核桃,順理成章地讓人擺了幾列的核桃叫他賞玩。
姚章一時著迷,被屋內燃著的爐香放倒了,一覺睡到了現在,城門都亂成了一片,姚閣老還沒清醒過來。
將近晌午路千棠才帶人進了宮,在殿外卸了兵甲,一身血跡的進殿拜見。
蕭利從看見他明顯一愣,看向瑾王,說道:「這是你說的神兵?」
蕭輕霂笑了笑,說:「是陛下的神兵。」
蕭利從也沒多問,只讓他起身,說:「如何了?」
路千棠低垂著眉眼,回話道:「回陛下,叛軍盡斬於城門外……」他頓了頓,又說:「梁王殿下重傷,臣不敢擅自決斷,便把他帶回來了,還請陛下發落。」
蕭利從的笑意驟然一沉,一臉的「為什麼不殺了他」。
蕭輕霂看了看路千棠,又看了看蕭利從,說:「帶回來也好,蘊則再混帳也畢竟是親王,擅自處決會惹人猜忌——壓入天牢候審吧,記得叫人給他看看傷。」
路千棠應了。
蕭利從神色不太愉快起來,問道:「朕若是記得不錯,路將軍此時應當在蘇淮吧?何故出現在郢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