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周絮和溫客行無聲地看著張成嶺蜷縮成一團,神色莫名。
就在這時,趙敬帶著人匆匆趕來。他一見到張成嶺就連忙跑到他身邊,迭聲問:「成嶺,你沒事吧?」
張成嶺默默流淚不答。
還有一人跑過來,大聲問:「張小公子,我問你,剛剛那個人是不是鬼谷的?」
張成嶺抬頭,淚眼朦朧地看了他一眼,記得這個人是華山派的掌門,好像姓於。他茫然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人長什麼樣子?」於掌門再次著急地問。
張成嶺想了想,誠實搖頭:「我不知道,天太黑,我看不清。」
「你!你!」於掌門氣極,想要動手抓他。
趙敬連忙攔住,勸道:「他哪知道什麼鬼谷啊。」
溫客行突然說:「於大俠,剛才不過是幾個戴著鬼面的男子,武功不怎麼樣,我一出手便跑了。」
於大俠一聽,斷然道:「果然是鬼谷。」
溫客行一笑:「你說是便是嘍。只是這來人十分廢物,可見鬼谷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和諸位一見之下令人心折的大俠風采截然不同,截然不同啊。」
周絮從溫客行一開口便盯著他,聽他說到最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趙敬一臉感激,再次向溫客行道謝,隨後讓張成嶺好好休息,帶著猶有激憤的於掌門走了。很快,怡月軒裡,只剩下張成嶺和溫週二人。
張成嶺擦擦眼淚,看向周絮,輕輕叫道:「師父。」在他的心裡,最依賴信任的還是在最危難的時候救他一命的周絮。
周絮看著他,低聲說:「以後不可以叫我師父了。我已經遵守承諾,平安將你送到三白山莊。你想學武功的話,趙敬,高崇,沈慎,這些大俠都可以叫你。你我的緣分到此為止。」
張成嶺聽周絮說的決絕,眼淚忍不住又冒了出來。周絮嚴肅起來:「男子漢,以後都不許哭。」
張成嶺連忙擦擦眼淚,哽咽道:「師父,我不哭。我是男人,流血不流淚。」
周絮看了他一眼,沉默地走了出去。溫客行摸摸張成嶺的頭,追著周絮而去。
張成嶺見周叔和溫叔竟然真的走了,一下子覺得天地之大,只剩下他孤身一人。他剛才說他是男人,流血不流淚,事實上,他哭了足足半夜,才勉強睡著。
第二天早上,趙敬和沈慎專門過來看他,見他什麼都沒吃,趙敬擔心地說:「是不是胃口不好啊?這一路上真是苦了你了。」他又溫言道,「成嶺,你大伯一直惦記你,所以不能休息,咱們馬上就得趕路,伯伯會好好照顧你的。」
沈慎見張成嶺雙眼紅腫,問:「哭了?」
張成嶺微微偏頭,說:「沒有。」
沈慎沒想到張成嶺居然會對他撒謊,心裡有氣。趙敬連忙制止,說:「成嶺,昨天那兩位大俠,今天早上不辭而別,我不知道是不是怠慢他們了?也沒來得及和他們詳聊,他們是不是你爹的朋友啊?」
張成嶺聽到周叔和溫叔竟然真的走了,心裡一沉。他又聽見趙伯伯在打聽溫叔和周叔,心裡懷疑,便說:「小侄不知。」
「不知你就跟人走?」沈慎卻聽得更生氣了,「昨天見你一路奔波,又人多眼雜。今天他們走了更好,你快跟我們說說,鏡湖山莊出事那一夜,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張成嶺見沈慎追問,又想起爹爹說過的話,只是他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麼藉口,只得低聲說:「小、小侄不記得了。」
「荒唐!」沈慎大為生氣,「我們是你爹的拜把子兄弟,你還有什麼不敢跟我們說的?」
張成嶺勉強看著沈慎,道:「小侄受驚過度,後、後來發燒數日,醒來便在周溫兩位叔叔身邊。之後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