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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被阿婆帶著變好了一些,人熱情了一點,遇上沈鬱白的時候又好了一些,經常有懟來懟去的時候,和他靠在一起的時候心情也是鬆快的。
可能是還沒適應好,她發了一會兒呆才回白檸的話:「有嗎?我還沒察覺到,可能是大學的事情忙,練習老受傷導致的吧。」
白檸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失戀的事。」
林杳默然,劉靜只安靜地盯著她,猶豫了一會兒又告訴她:
「其實上個月你發高燒住院那陣,沈鬱白給我發過訊息,問我你的情況,我想著你們已經分手了,就沒理他,把他拉黑了。」
林杳的喉嚨動了動,聲音有點輕:「做得挺對的,反正以後也扯不上關係了。」
其實林杳發燒住院的那一陣,是沈鬱白的手串碎掉的那一段時間,他從店裡踩著雪回去,兜裡裝著那些綠色的珠子,回家以後猶豫再三,給劉靜發了訊息,可是卻被拉黑。
沈鬱白放下手機,靠在椅背上呆了好一會兒,又摁開檯燈笨拙地把珠子串好,串到大半夜,珠子的空太小了,他得盯得很細才能把繩子穿過去,然後把碎掉的那些用盒子小心翼翼地裝了起來,和那枚被林杳扔進垃圾桶的戒指一起裝著,用盒子壓住了那幾張符紙。
林杳上次在俱樂部看見的他手上的綠色手串,就是沈鬱白重新串過的。
她不知道手串曾經碎過一次,也不會知道沈鬱白在夜裡小心翼翼、一個又一個地把珠子串起來,希望它完好如初。
林杳從沒意識到自己的性格跟高中有什麼區別,但是後來的很多人又都這麼說,說得就好像沈鬱白改變過她,林杳不相信這些。
她看了眼時間,打算從蔣依家離開了,臨走時接了個陌生電話,對方是個女孩子,急急忙忙地跟她說:
「剛才有個男人給我塞了張紙條,上面是這個號碼,他說讓我聯絡你,告訴你他被俱樂部老闆帶走了。」
林杳聽到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兩眼一黑的程度,她時常搞不懂這個人在想什麼,被抓走了不打110,反而寫了一長串電話號碼給她通風報信。
不要命的是他才對。
第54章 他的
大概半個小時以前, 沈鬱白剛從賽車場溜了兩趟車準備回家,他轉著車鑰匙扣,剛走到自己的車邊上, 從花壇裡竄出幾個人。
不知道是哪兒來的, 他一開始沒在意,準備去拉車門,那人還伸手把他摁住, 沈鬱白轉頭看著他:「你有事?」
男人仰了仰脖子,凝視著他,把著一副尼古丁燻爛了的嗓子說:「你加的那個賽車俱樂部,是我們出錢建的。」
沈鬱白瞭他一眼,默默掀起了袖子, 試著握了握拳, 嗓音還漫不經心的:「所以?」
「你跟那次的女條子好像挺熟啊。」他逼近他, 手裡還拿著傢伙, 咬牙繼續,「警察就是你他媽的叫來的吧?」
沈鬱白安靜了一會兒,拿舌尖舔了下犬牙,然後把手伸出來,疊在一起,語氣十分平靜:
「哦,那你把我綁了吧。」
男人:「……」
他合理懷疑這個人腦子有病。
沈鬱白想起什麼事兒,摁了車鑰匙,邊上的車「滴」了一聲做回應,他完全沒有一點緊張與恐慌感, 還不疾不徐地讓人家等他一下,他寫個東西。
那男人都快氣笑了, 伸手揪住他的衣服,叫著:「喂喂喂,你他媽腦子被門夾了?」
沈鬱白回了頭,瞳仁漆黑,眼瞼半垂,臉色有些發陰,抬手間就捏住他的喉嚨頂在車門上,男人想拿刀刺他,沈鬱白直接用手抓,掌心被劃破,用另一隻手捏住他手腕,卸了他手上的力,奪了他的刀,順便用刀尖指著邊上兩個準備來幫忙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