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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已經被替換掉啦，這是新的一章=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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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島人物誌：袁松聲平生水戰無敗績，又承許引酌劍術，其勢愈強。有徒二，陸常儀、陳照水，待之若子。

這一家三口【並不】曾經給胡大俠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任憑楚留香如何分說，金靈芝總歸是相信陳照水的，於是嗆了幾句之後，又動起手來。

金靈芝的劍極快，楚留香的輕功更快。峨眉的柳絮劍法劍光綿密，楚留香的白衣在其中時隱時現，格外有一種閒庭信步的意蘊。

如此二十來招過去，金靈芝面上就帶了一些惱意，手中劍勢也隨之而變。她左手橫在額前，長劍自腰腹斜削而上。金靈芝摒棄快劍的路數，改作高遠恬淡，簡單動作中的每個瞬間均可有多種變化，讓人摸不清其中的變化。劍光似有似無，出手似快似慢，劍路似實似虛，招式將變未變。

楚留香不由聳然變色，他已認出這是清風十三式中的清風徐來，當世本只有一個半人會這套峨眉的鎮山劍法。一個說的是峨眉掌門枯梅師太，半個則是她的弟子高亞男。楚留香與胡鐵花和高亞男是多年的老朋友，雖對清風徐來熟悉得很，招架起來也有幾分吃力。

陳照水卻和楚留香相反，先前的快劍破風之聲極大，她聽聲辯位的功夫又不算精深，就分不清劍法路數。一旦金靈芝劍招放慢，她就將劍招聽得分明，哪怕是她第一回遇到清風十三式，竟也能下意識地推測出下一步的動作，彷彿她心裡藏著天下劍法的總綱，無論什麼人用出什麼劍法都跳不出其中桎梏。

金靈芝劍光幾變，終是被楚留香一推一帶引到旁處。陳照水仍是氣定神閒的樣子，長劍才折了彎朝她過來，她已是足尖輕點地面，順著劍勢往外飄出三四尺。她移動的時候輕盈地彷彿是一陣風，非但快，而且毫無聲息。

兩處內力在空中交錯而過，陳照水胸前掛著的金鎖不自主地輕顫，帶動鈴鐺發出錚琮聲響。鈴鐺的聲響和舊時不同，聲音近乎素琴撥弦，三個鈴鐺三個聲調，最終應和成極為怪異的不和諧音。

圍觀中的一人忍不住出聲贊道：&ldo;好俊的輕功。&rdo; 這功夫雖受制於對方的攻勢，中途也不能自如折轉，卻也能說得上極精妙了，更何況陳照水年紀實在是小，就更令人感到詫異。

又有人問：&ldo;這是誰家的孩子？&rdo;

陳照水便反問道：&ldo;我就不能是我了？&rdo;

那人也不惱，只含笑道：&ldo;我只是一時好奇，像你這樣輕功高明的孩子，要什麼樣的人家才能養得出。&rdo;他的個子很高，比別人都高上半個頭，手上提著一個看起來很有分量的大黑箱子，此時為了和陳照水說話，已是蹲下身子。

陳照水道：&ldo;自然是恰巧有我在的人家啦。&rdo;她說的話不可謂不巧妙，眉眼之間又帶著一些孩子氣。

楚留香聽到這話，不由微微笑起來，側過身子對胡鐵花道：&ldo;你覺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rdo;

胡鐵花道：&ldo;你不說我倒想不起來。袁松聲的小女兒要是再小個幾歲，和她倒也該差不多。&rdo;

楚留香道：&ldo;何止是幾歲，你上回見到她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rdo;

胡鐵花臉上露出不自在的神色：&ldo;那時候的事情不要去提了，我算是怕了她和她姐姐了。&rdo;

陳照水道：&ldo;難道我和你們認識的人相像，你們就不是盜兒的窩主了嗎？&rdo;她皺著眉，慢慢把頭側過一個角度，做出思考的姿勢，又道：&ldo;你們可真奇怪，總不肯認認真真把一樁事情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