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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尋歡看向遠方,喃喃道:&ldo;世上有很多沒有辦法的事情。&rdo;他本就是以寂寞與酒為伴的人,這時候發起感慨來就更顯落拓。
遠處好像傳來一聲輕微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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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在六七波截殺的打斷下,時間過得尤為快速,一開始陳照水還能心平氣和地給李尋歡打下手,到後來也漸漸不耐煩起來。
在歇腳的酒館遇到極樂峒的四個童子的時候,陳照水的火氣終於達到一個臨界值。
其實與其說那是四個童子,不如說是扮作小孩的侏儒,他們均是長相獰惡,卻偏要穿花花綠綠的衣裳,又踩著虎頭鞋,嘻嘻哈哈地裝成孩子的樣子。與陳照水這個真正的孩子處在同一個屋簷下,有一種說不上的怪異感。
黃衣童子咯咯笑道:&ldo;原來是小李探花。&rdo;他的手腳上帶著銀質的鐲子,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叮噹響聲。
黑衣童子笑嘻嘻地上前走了一步:&ldo;我還知道他家的學問都不錯,聽說他老子和他老子的老子也都是探花。&rdo;
綠衣童子道:&ldo;只可惜這小李探花卻不喜歡做官,反而喜歡做強盜。&rdo;
這幾句話只將李尋歡的故事說了一鱗半爪,卻都戳在他痛處上。李尋歡面上還帶著笑,目中卻露出痛苦之色。
剩下的那個紅衣童子笑得最開懷:&ldo;還有一個紅斗篷小姐姐,小姐姐要不要和我們一道頑?&rdo;
回應他的是一個茶盞。杯盞摔碎在他的腳邊,滾燙的熱水連同劣質茶葉一道濺在大紅色的撒花綾褲腿上。陳照水的呵斥緊隨其後:&ldo;整日得吵,整日得鬧,還有沒有安生日子?頑什麼頑,都給我回家念書去!&rdo;陳照水的臉頰帶了紅色,也不知是熱茶燻得,還是被這些童子氣得。
她這話一說,非但極樂峒四童子愣住了,連李尋歡都差點把手裡的酒杯掉下桌。陳照水看不見這些童子的樣貌,自然是把他們當做真正的孩子,可幾位明眼人都知道這些人恐怕連三十歲都已經有了。
過了好一會兒,紅衣童子才笑著道:&ldo;讀書有什麼意思,小姐姐為什麼不肯和我們頑?&rdo;
陳照水的指尖已有金紅之色,磅礴內力凝而不發,給人以威脅之感。她高聲道:&ldo;你們非要堵在這裡?&rdo;
黃衣童子哈哈笑道:&ldo;我就要和小姐姐頑。&rdo;最後一個字出口,他突然飛升掠起,向陳照水撲來。他身上的銀鈴鐺發出清脆聲音,如苗地祭司祈禱所用歌曲,響聲不絕,擾人神魂。
陳照水側身避開黃衣童子的一掌,將蓄力已久的一式爍玉流金點向他的眉心。灼熱氣浪撲面而來,紛揚雪花一旦靠近指尖就立刻化成水、化成氣,留下真空一樣的地帶。黃衣童子急忙鷂子翻身避開殺招,金紅光點擦臉頰而過,非但將他的頭髮烤的枯黃,還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大片灼傷的痕跡。
黑衣童子一邊笑著道&ldo;小姐姐好兇&rdo;,一邊欺身上前,揚手撒起一捧毒沙。另兩個同時攻向李尋歡,李尋歡手中的飛刀擲出,正中綠衣童子胸口,又踢起木桌擋住紅衣童子的暗器,等他做完這些,陳照水早就硬抗著毒沙,一掌拍在黑衣童子的丹田處,化用牽蘿莫補的法門震斷了經脈。
李尋歡未曾中毒,臉色居然比陳照水還要青,當即大喝道:&ldo;不要運氣!&rdo;
陳照水早就運了氣,此時毒氣上湧,面板上均帶了淺紫色,她的手上甚至還有深紫色的細紋勾出她的筋脈。火燒一般的痛楚源源不斷從手心傳來,陳照水蹙眉抱怨道:&ldo;有點疼呀。&rdo;
李尋歡幾乎想在她耳邊大喊你中毒了,不去逼毒還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