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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結局，你聽故事為什麼總要有個結局呢？結局很無趣，無非是元島的島主過來救人，順帶再屠城。這個故事的關鍵在於，陳照水為什麼在這種環境下堅持要庇護藍鳧？

不，不是亂發善心，學數術的人大多很理智。

也不是平權主義者，那時候還沒有這個詞呢。

歌頌自由。這個故事被記錄下來，是為了歌頌自由。

但陳照水真正怎麼想的，已經不能考證了。

興許是她說的物傷其類，可誰又知道她是哪個類呢？

【舊事】

&ldo;既然提到了元島，我們就講一講元島歷代元印持有者中，數量較多的華亭陳氏。大家知道第一位來到元島的陳氏是誰嗎？&rdo;

學生們都笑了起來，也不舉手，只坐在位子上爭著說出那位最有名氣的人物。

&ldo;陳奉書，她是元島三英之一呢。&rdo;

&ldo;她和許引酌一同整理了時令二十四。&rdo;

&ldo;聽說作風非常強硬，好多人都怕她。&rdo;

&ldo;華亭陳氏嘛，肯定是好文採好談吐，去研究數術和格物就太可惜啦。&rdo;

老師咳嗽了一聲，示意學生保持安靜：&ldo;那麼哪一位陳氏被視作陳奉書的繼承人？&rdo;

坐在第一排正中的少年舉起了手：&ldo;陳奉書沒有學生，是她的師姐左懷珠將數術傳承下來，並提出了教習學生的普適方法。&rdo;

陳奉書、左懷珠、許引酌，正是學生們所說的三英。

老師在黑板中心寫下&ldo;陳照水&rdo;三字，畫了一個圈，然後又繞著它寫了一串別的名字：年清彰，袁松聲，陸常儀，顧飛白，梁初成。

學生們看到板書，不由都有些發愣‐‐外側的幾個雖不及三英名氣之大，卻也是熟悉的名字，唯獨正中的陳氏可以說是毫無印象。出聲的仍舊是第一排的少年，他似乎對元島的事情很瞭解：&ldo;陳照水……是被蓬萊刑求的那一位吧？&rdo;

末排的學生突然一聲大叫：&ldo;我想起來了！我讀過這個故事！就因為一隻鳥，她瞎了眼睛、斷了脊椎，還是被元島的人趕來救下的。&rdo;

老師嘆了一口氣：&ldo;我想提的不是這件事，她，她性情溫和，極具才華。她撰寫了可預測論和數論詳註，重新整理了數術的脈絡，現在所有的研究也都是基於這個框架的。至於文采，根據華亭陳氏的說法，她是遠勝於陳奉書的。再加上她與陳奉書持有相同元印，通常會認為她是陳奉書的繼承人。&rdo;

坐在視窗的姑娘已經翻閱了年清彰的生平，於是猶猶豫豫地開口道：&ldo;我看到書裡說，陳照水是年清彰最小的學生。&rdo;

第一排的少年嗤笑一聲：&ldo;年清彰也是左懷珠的傳人，這並沒有什麼妨礙。不過陳照水若果真能力出眾，又怎麼會名聲不顯？&rdo;

姑娘漲紅了臉，忍不住拔高了聲音：&ldo;陸常儀的師父袁松聲不也是英傑嗎？當時多少人知道他的名諱，現在也只是跟著陸常儀一起提了。你們就喜歡那些標新立異的事情，哪裡願意認真瞭解他們呢？&rdo;

少年卻說：&ldo;袁松聲一輩子順風順水，值得說的事情比陳照水還要少。&rdo;

眼見兩人要吵起來，老師連忙敲了敲黑板：&ldo;這是在課堂上呢。&rdo;他逐一將黑板上的名字與正中心的圓圈相連，每畫一筆就介紹其與陳照水的聯絡：&ldo;顧飛白是陳照水的堂兄，又名陳懷風，這位&l;辯白為黑，言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