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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飛覺得頭都疼了!
就算言夙這是做好了「萬全準備」,那現在要怎麼辦?就讓這人這麼躺在地上一晚上?那說不定是個好人,那也要送回山上埋了去了。
這人傷的可重的很。
梁飛正想著這令人棘手的事情,卻不想還有更棘手的事情等著他。
蓉娘見這情況,就趕忙開口說自己先回屋裡去睡。
梁飛自然催他去睡,這種煩禿頭的事兒還是他一個人來煩吧,血糊糊的場面還是不要讓媳婦看見的好。
——誰叫是他說的要收留言夙呢!
言夙跟蓉娘打了招呼,抱著兩個孩子也不影響他的行動,腰背挺直地很,見梁飛還低頭打量地上的人,他就說:「等會兒我一起帶回我那,先不管他,他不重要。」
梁飛:「……」,作為一個人類我為什麼都不懂你的人話!你看看這人的穿著、容貌和一身傷吧,哪裡像個簡單人物?不等梁飛跟言夙剖析一下這人可能的身份——把曾經他剖析過言夙的身份「正大光明」的給言夙描述一遍——就聽言夙接著說道。
「我把糧食帶回山上藏起來了。」依舊十分的「直率」,開門見山。
梁飛險些腿一軟給言夙跪下,一時只覺得腦袋裡嗡嗡的像是闖入了成千上萬的蜜蜂,還要不時用尾針扎他。
將他的腦仁,扎的「發福」成棉花糖。
什麼糧食?糧食什麼山上?梁飛多希望是自己的耳鳴,又或者自己就是個傻子,根本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糧食。
但最終他只能慶幸地是,言夙這說話的聲音不大,不說左鄰右舍,就是裡屋的蓉娘怕是也沒有聽到。
——也得慶幸剛剛自己一下被嚇得失聲,沒有叫嚷出來。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壓低嗓子道:「什麼糧食?!我不是說過叫你不要亂來,你不是說你只是去山上打個獵嗎?」
——說好的打獵,你怎麼能夠因為你速度快,就半途還搞這種挑戰人心的事情出來?我的心真的要蹦的撞死我了!
梁飛一張臉比苦瓜還苦。
言夙摸了摸鼻子,看梁飛的神色,他倒是有幾分難以開口了。
但最終他還是說明道:「真不怪我,我本來也沒想搶回來。」
「就想拿他們撒撒氣。」說到這裡,言夙反倒是不高興起來。
梁飛:「……」,你厲害你說了算,你現在跟我說糧食長腳跟你回來的,我也信你!行、不、行!
「但是路上遇上一夥人搶糧食。」言夙跟梁飛說了一下自己看到的場面,越是聽,梁飛的神色越凝重。
「他還說要多收糧食。」
「我想著你說,到時候怕是許多人都吃不上飯。我就把這些糧食都弄回來了,他們要是真的來了,我們交出一些糧食,也不會餓死吧?」
「你放心,他們完全不知道是我動的手。」
——別說不知道是「什麼人」動的手,他們現在還躺在荒郊野嶺沒有醒,做著被惡鬼分食、追殺的噩夢呢。
梁飛:「……」。
梁飛最終嘆一口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去想什麼「起因」,歸咎於誰,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甚至言夙這麼做,也完全是為了村民們。
不然那些稅糧官再次來強收糧食,他們只怕是真的死路一條了。
當然,梁飛雖然「認清了事實」,卻並不代表他不頭疼,這件事情不能這麼「草草了結」啊。
「聽著,糧食的事情,你暫時不要跟任何人說。明天帶我去看看。」
其他的,他們也只能靜待事情發展。
言夙把這件事情跟梁飛「分擔」後,就帶著兩個崽崽和地上的青年回了自己的屋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