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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攢頭可不想考慮這些,他只覺得那些銀錢一個個的長了翅膀從他眼前飛走了。
言夙見陳攢頭不再說話,便擺擺手,做再見的意思,和梁飛一起繞過陳攢頭繼續挽回走。
被驚到的陳攢頭轉過身來,就要再努力一把,說不定就說服言夙了呢?
這正大光明賺錢的事情,自己既然能幹,還要考慮什麼別人會不會因此餓死?
然而被喊住的言夙依舊是對他擺了擺手——還是再見的意思。
陳攢頭卻覺得言夙這怕是腦子又什麼毛病,說不定就是因為腦子不好,這力氣才這麼大。不有那麼一句話叫「有所得必有所失」嘛。
回去的路上,梁飛往碼頭的方向看了好幾眼,雖然也看不太清什麼。
但陳攢頭的話他還是記住了,說是碼頭上這段時間來了不少流民。
「哎,這怕就是從霍安縣那邊過來的吧?」梁飛嘆氣。當然也可能是更遠的東西,今年好多地區都有不同程度的遭災。
——他們這邊真的算很好的了。
言夙看著梁飛這憂心忡忡的樣子,不免就多問了幾句,對於這些流民什麼的,他還真沒有多少意識。
「都是因各種災情而流離失所的百姓們。今年好些地方不同程度的遭了災,顆粒無收的地方,說不定都得易子而食了。」
——說到這裡,梁飛看著言夙的眼眸,不由嘆一句,哎,到底是個不諳世事的世家公子哥啊。
言夙看著梁飛那複雜的臉色,更加糊裡糊塗了。
但因為梁飛看他的眼神有點古怪,言夙決定暫時不要多問了。不然他擔心暴露自己的身份。
回到家裡時正是金烏西落。
梁飛要言夙放好東西,就去自家吃飯——找人做飯的事情,顯然是被糧食的事情耽誤了。
言夙自然的點點頭,梁飛這邀請可不是趙掌櫃那樣。
等回了家,言夙放下東西後,就去看另一件屋裡躺著的人。
已經保住性命的青年依舊安靜的睡著——因為自己也沒有衣服,言夙就沒給這人換洗。
就扒掉了對方破破爛爛的衣服,這麼光溜溜地塞在了被子裡——被子還是梁飛家資助的。
——言夙手裡的錢不多,暫時就只買了一床薄被父子三人共用也過的去。
青年的臉色好了不少,呼吸也很是平穩,但言夙站在門口時,詫異的挑了一下眉頭。
他出門的時候是算的好好的,能叫這人只能幹躺著,什麼都做不了,以免他傷人。
言夙原以為這人會一直沉睡,卻沒想的是,他竟然醒了。
「醒了就說說你有沒有想吃的吧。」言夙開口。
雙目閉緊,呼吸與熟睡之人毫無偏差的沈飛玹這一刻也依舊撐住了,說不定這人就詐一詐他呢?
——從醒來時無能怎麼努力都無法動彈,沈飛玹就知道自己怕是落到一個不得了的人物手裡。
雖然這身處的地方太破敗了一些。
言夙又偏頭看了一下這人,醒了卻不搭理自己,那就是純屬不願意搭理自己吧?
「那你不想跟我說話的話,我就先去吃飯了。我再問問嫂子和飛哥你能吃什麼,再給你帶點。」言夙說完就走。
在確定這人的好壞之前,他不會將人餓死的。
沈飛玹完全沒想到,這人落下這兩句話就真的走的,特別果決,特別冷酷無情!
——不是,難道不該跟他套套近乎,然後從他口中問出什麼有用的訊息嗎?
他就是這麼不搭理一下,結果就放棄了?
沈飛玹一時都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表情面對。
在言夙轉身出去的時候,沈飛玹沒有忍住睜開了一絲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