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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武功似乎不怎麼樣,要不再回去練個二十年,再來試試能不能救走?」
不得不說沈飛玹這嘴是真的,有他在的山上就別想再長出竹子——畢竟還是筍的時候,就被他給奪光了。
言夙偏頭看了一眼沈飛玹,忽然往旁邊讓了兩步,這也不知道是在說「給你更大的舞臺讓你秀」,還是在表達他完全不想認識這個人的意思。
沈飛玹琢磨不透,一時都沒注意那青年,就盯著言夙,勢必要他給一個答案。
而聽了他的話的青年毫無表示,懷裡的女子卻是緊咬了牙關,盯著沈飛玹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神情。
卻在下一刻選擇了隱忍,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男子,低聲冷斥一句:「滾!」。
她搖搖晃晃地站著,滿臉都是「哪怕已經虛弱不堪,但絕對不在仇人面前跌份兒」的倔強。
更是不再看男人一眼,沒了她的拖累,男人說不定還能跑走。
——畢竟跟沈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是她,而不是這個傻頭傻腦的傢伙。
可惜她當初就說過這個男人聽不懂自己的拒絕,這個時候的他又怎麼可能就開竅了呢?
男人長劍直指,側身攔在她的身前,輕聲道:「我攔住他們,你快跑。」
言夙看著這倆人「旁若無人」的做了決定,忍不住插嘴道:「跑可不行。」
「她還欠著我錢呢。」
「你要想帶走她,你就替她賠錢。」
青年:「……」這話倒是說的正直,只是本是拼命的事兒,怎麼忽然就拐到了賠錢的事兒上了?
看青年不作答,言夙又道:「我可沒訛你們,我那屋裡給她砸個稀爛呢。」
——雖說也有沈飛玹和大護衛砸的,但是這女殺手不來,他倆也不至於在家砸東西玩吧?
所以罪魁禍首還是這小丫頭。
「除了砸了我的東西要賠錢,還得陪我們家崽的師父,也就是他,陪他精神損失費、營養費什麼的。」
「他還養著傷,就被迫動手,再休養不得花錢嗎?」
言夙「帳目清明」的算給青年聽,聽的女殺手又是氣惱又是悲憤。
——她是來殺人報仇的,結果被抓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賠什麼古古怪怪的費用?
倒是沈飛玹,一開始聽言夙要拿錢就放人的決定是很不痛快的,可等言夙給他算了這麼一筆損失費,他就覺得言夙這也不是真心放人家走,是有心折辱這倆人。
言夙:「……」,天地良心,留著這女殺手還得給吃給喝,一天一頓也是個開銷啊。
——要是沈飛玹自己把這事兒給解決了,他什麼都不會多說。可偏偏沈飛玹老是不解決,言夙可不就得用自己的法子解決了。
反正就這女殺手的身體狀況,真被救走了也得養很久才能恢復,至於到時候還來不來刺殺?言夙又沒在怕的。
倒是這個青年,琢磨著言夙的話,一時不知真假但到底生出幾分期待。
——就是覺得言夙這個要錢的嘴臉和他的容貌、他的武林高手的身姿不太相配。
青年有些期待的問道:「那,是多少銀錢?」
他還算小有積蓄,如果真的能用錢贖人,他是極為樂意的。
——他是不可能從這兩位的手裡將人帶走的,現在卻又有了這樣的一線生機,他如何能不欣喜,能不抓緊?
倒是女殺手怒斥一聲:「蠢貨」,聲音卻是低低的、含混不清。
因為這傢伙就是再蠢、再天真,現在卻是在為了救她而努力,她實在說不好此刻心裡的感覺。
這麼多年也沒有人教她這些。
七歲之後的這麼多年,她相處的人除了要她命的、欺辱她的,就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