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梁武帝賜婚(第1/2 頁)
梁武帝起身,執著羊侃的手,說道:“羊司馬,朕晚年得此孫女,最是聰明伶俐,惜若珍寶,故而破格封為公主。如今朕年事漸高,浸淫佛法漸深,早已了無掛礙,唯獨放心不下此女,生怕所託非人,誤了終身。羊司馬祖上數代忠烈,有子如此,朕欲將公主託付,但自古婚姻大事,於禮應該由為父者首肯,不知羊司馬意下如何?”
羊侃大驚,跪地道:“微臣惶恐,吾皇不以犬子粗鄙為棄,使公主下嫁,微臣肝腦塗地,難報此天恩於萬一。”
梁武帝又說道:“太子何在?朕要做主,令你與羊司馬結為兒女親家,可有話說?”
太子電光火石間想:“羊司馬人望既重,若結了親家,誰還能撼動我太子之位?”於是忙不迭的跪地說:“公主承蒙父皇賜婚,榮於華袞,兒臣同被恩澤。”
藩王與百官都機靈著呢,不約而同的跪地,拜賀說:“賀喜吾皇,賀喜太子殿下!”
梁武帝說:“眾愛卿同喜,平身。”
眾人就擁簇過來,拱手說:“賀喜太子。”
“賀喜羊司馬!”
“賀喜羊公子······”
梁武帝龍心大悅,使司禮監合了八字,定了婚書,對羊侃說:“待此子十八歲,朕必金車寶馬,載公主入府。”
洛公主拉著皇帝衣角,正值豆蔻年紀,早已瞧清楚羊河,歡喜他英俊昳麗,氣度非凡,嬌羞滿面,忍不住又抬頭望過來;羊河從鬼門關上爬了一趟,鬆了一口氣,才敢抬起頭來,也偷偷看了公主一眼,二目正對,急忙各自回頭;終究忍不住,再去偷看,正值公主也抬頭望來,二人含羞一笑,柔情蜜意,盡在不言中。
梁武帝只是高興,說道:“傳旨,羊司馬秩升一級,遷任都監尚書。再開晚宴,百官共賀此皇家喜事!”
一直鬧騰到半夜,梁武帝才盡興,畢竟年紀大了,折騰不起,就說道:“朕乏了,先去休息,眾愛卿自便。”然後就在太監宮女的擁簇下回去睡覺了。留下藩王和百官面面相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誰知道這句“自便”是什麼意思?又豈敢妄自揣測?
魏公公終於出來了,眾人上前拱手:“魏公公,您看······”
魏公公說:“吾皇沒安排留宿,咱家也不好做主。大典已經結束,各位大人回去吧。”
眾人方才如釋重負,魏公公派了幾個太監,持著宮燈,引各位出宮,百官還好,自可回家休息;而那些藩王就慘了,無詔不得羈留建康,只好召集了臺城裡寄在兵馬司的衛兵,連夜叫開了城門,披星戴月而去,好不悽慘。
路上,陳霸先與陳蒨護衛著昱侯沿著官道按轡而行,昱侯畢竟年老,已經在馬車裡睡著了。陳霸先責怪說:“蒨兒,誰讓你多嘴?今日吾皇賜婚羊五公子與洛公主還好,若是因此治個忤逆之罪,把羊五公子斬了,羊尚書豈不遷怒於你?”
陳蒨說:“叔父,小侄早已看明白,各位大人都有隨從攙扶,而唯獨羊尚書一個人醉的稀裡糊塗,卻沒人照拂。小侄早已料定,這羊河與羊尚書必有關聯。所以提前告訴羊尚書,讓他及早請罪,或許可免此禍。叔父請想,即便小侄不去揭破此事,吾皇難道查不清羊五公子身份?事先請罪,總好過事後認罪。”
陳霸先沉默了半晌,說道:“羊尚書一代名臣,久居高位而不遭吾皇疑忌,自有過人之處;若是想明白了這一層,反倒欠下了你的人情。蒨兒,你生性仁慈,善養隱德,果真是我們陳家的傑出人物。”
陳蒨說:“叔父謬讚,先尋找個鎮甸,借宿一夜,昱侯年邁,恐不勝車馬顛簸之苦。”
陳霸先說:“吾侄所言甚是。”兩人催促車仗,尋找一處村落,人煙甚少,幸好有一座破廟,眾人把車仗駐紮了,尋個乾淨所在,讓昱侯歇息。陳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