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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下的軀體時不時顫動兩下，原本的僵硬慢慢放鬆，在她才按揉幾下後，又忽然繃緊，喉結滾動。

「碧霄……」

「嗯，我聽著在。」

「剛剛那位魔使不是來找你了嗎？」

「嗯。」

「你要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沒有。」

天和不確定碧霄聽到了多少，也不確定她現在對他和其他人的態度，更加無法確定她的立場。

碧霄現在的狀態十分危險，對常人來說可能只是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她現在不僅會放大，還更有實力去實施。

事實上，碧霄當然是……全都聽到了。

連天和都能聽見她剛剛和魔使對話的聲音，以她現在的實力，靠近後聽見天和他們說了什麼更是輕而易舉。

「……你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嗎？」碧霄低下頭，貼在天和脖頸旁邊，清淺的呼吸從他耳畔劃過，好似絲絲縷縷的電流。

她的手指就按壓在天和的頸動脈，指尖下方經脈微微突起，潺潺血液從那狹小的通道中流淌而過，供給全身。

若是想離開……不如永遠留在這裡吧？

殺機若隱若現，天和肌膚上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寒毛直豎。

「霄霄，我不會離開你的。」

天和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小扇子般灑下一片陰影。他乾脆放軟了身體，一手擁住碧霄，像是往常那樣笑著，嘴上也轉移著話題。

碧霄深深地看了他兩眼，沒有多說，抱著他倒向床上。

倒下去的那一刻，天和的臉上有兩分扭曲。他一邊鬆了口氣，一手卻不自覺摸上了腰。

他這腰，還能不能爭點氣！

碧霄和天和這邊看似已經隔絕外界，但深淵頻頻傳來的動作卻昭示著碧霄絕不是什麼都沒有做。

深淵開始快速擴張了。他們擴張的速度極快，好似過去十幾年都只是意思意思低調行事一樣，現在真的開始動作，所有人才看到它是一個怎樣的龐然大物。

第一天，深淵的展會關閉，深淵重新篩查了一通所有參展商家。作為在這一行具有壟斷地位的龍頭企業，深淵重新制定了行業標準和規則，逼得其他商家不得不跟著遵守。其他商家是指，所有妄圖染指這行的商家，即使是自己製作倒賣，沒有與他們合作的。

第二天，深淵篩選了一通其他合作夥伴，像是之前聯絡過的西爾維婭他們，阿美莉卡等國的吸血鬼組織，輕描淡寫地告訴他們，這是我們重新制定的標準，你們最好遵守一下。

第三天……

暗世界的人們已經搞不清楚深淵要幹嘛了，我們不就應該是無序、混亂、邪惡的嗎？你們這特麼在幹嘛？向真善美發展了都！

但是很快，敢隨便違規的人用自己的生命證明瞭深淵還是那個深淵。

深淵要的可不是什麼真善美的規則，而是他們自己的規則。

「都清洗乾淨點，別讓真魔大人來巡視時汙了眼睛！」

黑火如同魔鬼的幻影，在殘垣斷壁間熊熊燃燒，被掩埋在火焰之下的，正是一具具敢於反叛之人的骸骨，火星子燒到難燒的地方便是噼裡啪啦一陣響，還時不時迸射而出幾點殘渣。濃濃的血腥氣混合著魔氣特有的味道傳入來檢查的魔使鼻下，他深深地嗅聞了一口。

貪婪，憎惡，恐懼……多麼美好的滋味啊。

葉承安因為在迎接真魔甦醒的任務中立了大功，被調動到了魔使身邊，這會兒也跟著做清洗任務。

「葉哥，葉哥，你想什麼呢！」旁邊有魔修見他先是把魔火放出，覆蓋整片地面，又把魔火收起，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嗯？哦……沒什麼。」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