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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在和他的搭檔合作時,達雷爾&iddot;奧爾森所起的最重要的作用就是要洞悉斯洛克姆是否將與博爾德的任何一個居民發生衝突。達雷爾再一次沉著地履行了他的職責。他衝上前,一把拽住斯洛克姆的胳膊,把他拉到屋子那邊‐‐遠離庫茲‐‐跟他面對面爭論了半分鐘左右。我聽不清他們的話,但不管達雷爾&iddot;cr奧爾森在吼什麼,我對他的敬意已無限膨脹。待兩位偵探交涉過後,斯洛克姆走上門廊,大步跨進了漢娜出事的老房子。
奧爾森走到庫茲跟前,壓低聲音帶頭與他講話,希望他能消消氣。他說話時攤開雙手,掌心向上,就像一位西班牙紳士在盡力安慰同伴。我聽不清他說什麼,但他至少講了一分鐘。
庫茲回答時卻沒有壓低聲音,仍像在做精彩的演講一樣。&ldo;不,偵探。不是過一會兒。是馬上。我要你們開啟我當事人的手銬,放了她。就現在。朋友的死已經讓她悲痛欲絕。沒有任何理由延長她的痛苦。我向您保證今晚的問話到此結束了。&rdo;
奧爾森微微低下頭,又說了一遍什麼。看來他還是堅持表現得恭恭敬敬,試圖給這次衝突稍稍降降溫,但儘量也不完全順了庫茲的意。
聽到達雷爾再三懇求,庫茲想了想,還是決定不答應。他說:&ldo;就現在,偵探。&rdo;庫茲指著老房子和賈里斯&iddot;斯洛克姆,口氣平和了很多,他壓低聲音說,&ldo;那個人是你的問題,與我無關。我理解你,但僅此而已。現在就請放人。&rdo;
奧爾森搖搖頭,搔搔耳朵,雙手插進口袋,對利曼警官咕噥了些什麼。然後他微微點點頭,從庫茲和警車邊走開了。
利曼開啟警車後門,把黛安娜扶起來,解開她手上的手銬。如果把黛安娜眼中的怒火聚集起來,足以點燃街對面的蠟燭。
庫茲向他的當事人做了自我介紹,然後小聲對她說了些什麼,我一個字都沒聽清楚。黛安娜又流下了眼淚。她說:&ldo;謝謝,謝謝。&rdo;然後,就好像突然醒悟過來,大聲號哭道:&ldo;天哪,漢娜死了!&rdo;
拉烏爾說:&ldo;就這樣了?&rdo;其實他要說的是,&ldo;結束了嗎?&rdo;
我說:&ldo;暫時。&rdo;
6
我和黛安娜沒去成拉斯韋加斯。
漢娜&iddot;格蘭特的骨灰是在週二埋葬的,葬禮在市中心一個教堂裡舉行。我在博爾德從沒看到過那麼多研究心理健康的同仁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我非常理解警察為什麼會因此而不知所措。當地媒體報導說警方尚未找到線索。勞倫斷言,即使再過一星期,調查也只是原地打轉。我的朋友薩姆&iddot;珀迪是博爾德的偵探,他通常不與像我這種無權知道案情的人討論重大案件,但聽我提到漢娜時,卻轉了轉眼珠。
這一舉動對我來說意味深長。
一天深夜我們通電話時,他向我坦白,&ldo;我們聽到的都是廢話。&rdo;他就說了這句。
勞倫發誓說要對我保密,但還是透露斯洛克姆和奧爾森沒有找到證人,無法證明這是起謀殺案。漢娜出事當天,沒人看到她離開位於博爾德南部的公寓,但她很早就到了拉利斯伯特健身中心健身,並在8:30前離開。時間點基本可以確定。兩個目擊者記得更衣室裡發生的一段小插曲‐‐漢娜洗完澡回來時曾被另一個女人的運動包絆了一下,兩人都重重地摔在地上。有關漢娜做完運動,開車離開前更換衣服的時間,這兩個證人記得清清楚楚。
另一件事她們也十分肯定。漢娜摔倒時,頭肯定撞到了瓷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