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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信了。

他說的是真話嗎？可能不完全是。

我把先前比爾&iddot;米勒的話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ldo;多伊爾秋天搬了出去，並在市場上公佈了房產資訊。我想他也許是注意到我家放錢的抽屜空了，你知道這事嗎？他對我收支狀況的瞭解程度，一點也不比我差。也許比我還要清楚。我以為‐‐天哪，我真是太天真了‐‐我還以為一切都過去了。但這時多伊爾又盯上了沃爾特，並且開始勒索他。沃爾特和我意識到他是為了不讓我們找到才搬走的。我的老闆很不開心。這種時候他可不好相處。&rdo;

&ldo;什麼，&rdo;我問道，&ldo;那麼多伊爾開始勒索你老闆時，你老闆有沒有採取什麼行動？&rdo;

&ldo;跟我一樣，用錢來買些時間。都這麼多年了，總不希望被抓的。&rdo;

談話的內容就像心理診療的春藥。對於一個診療師來說，跟隨故事情節的發展，沉浸在事實、承諾和故事詳情裡，這一切都太誘人了。然而診療師屈服於這樣的誘惑時，內心又將如何矛盾，又將經歷怎樣的痛苦啊？

事情的經過，也就是房間裡發生的事幾乎總是真相所在。我強迫自己做好診療家的本職工作就行了，於是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事情的經過上。

&ldo;比爾，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rdo;

&ldo;我不知道哪些事你已經想通了。事實上，我倒認為你知道的太多了。這對我們將是個全新的考驗。&rdo;

&ldo;我們？&rdo;

&ldo;我和沃爾特。&rdo;

&ldo;我不是很理解，&rdo;但其實我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比爾說話的語音語調就像在道歉，&ldo;我已經綁住了你的雙手，艾倫。你不能把我告訴你的事透露給任何人。這些現在都成為機密了。一旦有人知道我的事，後果將不堪設想，這樣的後果我可負擔不起。沃爾特也一樣。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保險起見，我要牢牢封住你的嘴。&rdo;

比爾說得對嗎？

從他對我的職責和法律的理解來看，這麼做完全正確。

從他對我本人的瞭解來看，卻是做錯了。他沒法知道是對是錯，但我早就想大喊一聲&ldo;夠了，別再說了。&rdo;我是不是很生氣？是有那麼一點。但我原以為自己會更生氣的。&ldo;所有的一切多伊爾都知道了，&rdo;我說。&ldo;他可能已經‐‐&rdo;

&ldo;多伊爾已經死了，記得嗎？&rdo;

&ldo;是不是你‐‐&rdo;

&ldo;我殺死他？沒有，老天，我沒有。我本來可能會，其實我很想這樣做，但是……我沒有。&rdo;

&ldo;那是不是你老闆乾的？

&ldo;他很可能會這麼做。現在，沃爾特正在拉斯韋加斯全力尋找雷切爾。另外也看看馬洛裡是不是和她在一起。雷切爾必須在我們的控制之下。在這件事上，我和他在一條船上。我們的家庭都已經岌岌可危了。&rdo;

&ldo;雷切爾知道那個整牙醫生的事嗎？&rdo;

&ldo;她是我的妻子；她當然知道。我從不向雷切爾隱瞞什麼。&rdo;

我說的事是顯而易見的。&ldo;你們後來都豁出去了。你還有……沃爾特？&rdo;

&ldo;是的。&rdo;

&ldo;那他為什麼要去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