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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需要。黛安娜發資訊給漢娜要她幫忙打理診所事務,但漢娜沒回復。我們有點擔心。後來一走進辦公室就……發現了她的屍體。就這樣。&rdo;
&ldo;你肯定?先想一想,別急著回答。&rdo;
我想了想。&ldo;我肯定,就這樣。&rdo;
&ldo;她是怎麼死的?&rdo;
&ldo;不知道。沒看見血。可能是自然死亡,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不是。她死的時候姿勢很滑稽。&rdo;我仍在想地板中央那隻黑漆皮手提包和折起塞在胸罩下面的襯衫前襟。&ldo;有沒有什麼原因會使一個女人把襯衫前襟折起塞在胸罩下面?&rdo;
&ldo;什麼?前襟?&rdo;
&ldo;對。&rdo;
&ldo;不知道,我想不出。&rdo;
我聽到刺耳的警笛聲正從珀爾商業大街南部迅速向這邊靠近。
我說:&ldo;警察來了,寶貝兒。我得過去了。&rdo;
&ldo;我會打電話的。保持聯絡。我愛你。&rdo;
&ldo;我也愛你,&rdo;我說。黛安娜走到我身邊。我說:&ldo;勞倫會打給拉烏爾,告訴他究竟是怎麼回事。&rdo;
&ldo;怎麼回事?&rdo;她問我。&ldo;我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rdo;
四輛警車開了過來,第一輛開到路邊,又加大馬力開上人行道,把路堵住。車上跳下兩個我不認識的巡警。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看來,對於到百老匯大街這個地方,他們要麼是對排程員告訴他們的原因感到難以置信,要麼就是希望排程員搞錯了。我走上前去自我介紹,告訴他們是我報的警,然後解釋了我們在屋內看到的一切。
一個警察走向前門去證實我的口供是否屬實。另一個則與我們三個目擊者站在外面。一分鐘後,兩個急救醫生開著醒目的廂式小車來了。他們也進去核實我已知道的情況。每個人的每項行動前後似乎都伴隨著對講機裡的低語聲。
對我來說這都像慢動作。我在想:有人死了,我們應該快點。現實顯然不同:人已經死了,快有什麼用?
不到幾分鐘,又來了一些巡警,簡短詢問了先到的那兩個警察,接著,又有兩個警察拉開一條長長的犯罪現場隔離帶,一直拉到房前路邊的大樹,把兩邊的大房子和花園都圍在裡面。司機們都呆呆地張望著,交通很快就堵塞了。
說是倒黴也好,說是娶了個檢察官太太,或是有個警察朋友的副作用也好,我曾見識過許多犯罪現場,也瞭解將會發生什麼,因此,對於黛安娜、&ldo;奇多&rdo;女士和我很快被隔離開一點都不驚訝。
兩位女士分別被安置在兩輛警車的後座上,我則被帶到隔壁修復得很好的有著維多利亞風格的建築前。我站在正門走廊那兒,看著那群警察分散開來。兩個提著一大盤隔離帶朝屋後走去。留在房前的幾個明明是在乾等,卻裝做在幹什麼重要的事情。急救人員也在等著。
我們都因這起莫名其妙的死亡事件被判了刑,刑罰就是等待,直到一輛沒有標記的車送來偵探。
我有點希望從偵探車上下來的是我的朋友,薩姆&iddot;珀迪。
這是出於自私的一面。
出於無私的一面,我希望他今晚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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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姆今晚不上班。
重案組的當班偵探剛走出車門,一眼就被我認出了。淡黃色面板,方下巴,小眼睛的那個是賈里斯&iddot;斯洛克姆。一年多前,我去第三十三大街公共安全大樓的偵探辦公署找薩姆時,曾在長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