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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治被她吃掉一小半，漢尼拔的一口沒吃，他看著她吃，很專注的眼神。

巫真咀嚼三明治的速度慢了下來，心說這裡面不會投了毒吧？

她看著漢尼拔的三明治一口沒動，說：

&ldo;不喜歡三明治？&rdo;

&ldo;嗯，是不怎麼喜歡。&rdo;漢尼拔移開目光。

&ldo;那你喜歡吃什麼？&rdo;

漢尼拔輕輕湊近巫真耳邊，盯著她的白嫩的面頰，在巫真看不到的角度並沒有笑，他說：&ldo;你。&rdo;

巫真笑起來。

漢尼拔也笑了。

&ldo;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rdo;

&ldo;真，真&iddot;巫。&rdo;

&ldo;珍？&rdo;

&ldo;不，真實的真，與珍同音。&rdo;

&ldo;真是非常美妙的名字。&rdo;

&ldo;為什麼這麼說？&rdo;

&ldo;因為真實。&rdo;

漢尼拔伸手，在離巫真臉上還有一段距離，欲觸未觸的用大拇指蹭了蹭。巫真下意識躲了躲，漢尼拔收回手。

&ldo;你看起來沒休息好，做噩夢了？&rdo;

&ldo;嗯。&rdo;巫真並不願多回憶起。&ldo;一覺醒來，大部分都忘了。&rdo;

&ldo;你看起來並沒忘，那一定是一個非常非常，令你感到悲傷的夢，發生了什麼？&rdo;

&ldo;什麼也沒發生。&rdo;巫真緊皺眉頭。

漢尼拔：&ldo;令你感到不快了嗎？&rdo;

&ldo;還好。&rdo;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吐露心聲，所以，還好。

&ldo;我太久沒遇到一個說得上話的人了，不免有些失態。&rdo;

他風度儒雅，語氣真誠到令人難以責怪。

&ldo;可說話的人，有那麼難找嗎？這世界上都是人。&rdo;

&ldo;你錯了。&rdo;漢尼拔說：&ldo;我是一個心理醫生，當你站在一個心理醫生的視角看人的時候，有些人並不是所謂的&l;人&r;。&rdo;

真是抱歉，她作為一個心理系學生，暫時還沒有達到看人不是人的這樣的高度。

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擁有極為輝煌的履歷，她的特工阿姨正在追查他，目的是為了找他幫忙，而她背後的人，很可能是國家。

巫真心裡一動。

這樣的履歷，她的教師都得跪。

他這樣的人是為何出生為何存在的，暫時不知道，但是既然這麼一個心理界大拿肯坐下來，平和甚至吐露出一點哺育後輩知識的意思。那就得趕緊抓住這個機會。

&ldo;我是一個心理系在讀學生，不知你能否解答我的疑問。&rdo;

這句話好像太正式了。

失算，和之前的氣氛銜接不上，容易給他轉折生硬的新人才會犯的錯誤的感覺。

算了，反正都說出口了。

&ldo;你說。&rdo;

還是把話題掰回人身上吧。

&ldo;一個人的自制力能有多強？我如何能做到這一點？&rdo;

還是失算。

這話真像在搜尋引擎上提問。

她咬著嘴唇，覺得自己怎麼說都不對。

譬如她克拉麗絲阿姨，不允許自己出錯，以前還好，近些年來在時間觀念上簡直變態。

幸好她只是要求自己這麼做，要是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