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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我陪著你一起吧。」段毅不放心地說道。
稍一頓,他又多嘴了一句,「霽哥,你、是要去找嫂子吧。」
提及薄晴煙,林霽青背脊一僵,指甲下意識地掐進掌心裡,連語氣都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跟她沒關係。」
「你不說我也猜到了。」段毅嘆口氣,「這幾天你生病,嫂子連個訊息都沒來過。」
「更別說打個電話慰問慰問,你們是出什麼矛盾了?是因為出國的事麼?」
「段毅,」他喊他的名字,「別說了。」
光影透過窗戶照進來,地面斑駁出許多碎光。
林霽青抬眸,他唇色蒼白,字音像是從緊咬的齒縫間擠出來,「別說了。」
「對不起,霽哥,那晚是我多嘴了。」段毅別開頭,這些天林霽青是怎麼難受的,他全都看在眼裡。
「我不該提你出國的事情,那天真是喝大了,我不知道你沒有和嫂子提起過這件事。」
林霽青和薄晴煙這兩天的矛盾,被段毅隱隱約約猜到了,但是也沒敢問。
視線撞上段毅,林霽青抬手將桌面的酒瓶摔碎了。
碎裂的玻璃渣灑滿一地,他掌心被劃破,零星的鮮紅滴落。
林霽青的眼底似乎有什麼,也跟著一起碎了,「我讓你別說了。」
今日天氣格外好,彷彿連地面都映著耀光。
段毅最終還是不放心林霽青,跟著一同去了。
計程車停的地點在薄晴煙公司附近。
林霽青知道她公司地址,雖然她從沒有帶他來過,也不需要他來接她下班。
如今看來,他確實僅是她的消遣而已。
來時正趕上午休時間,信創所在的金融a樓前人來人往。
附近咖啡廳的玻璃清晰透亮,能看到裡面的舉動。
林霽青在角落,一眼便瞥見薄晴煙的身影。
她言笑晏晏,與對面的男人談笑風生,正聊得很開心。
風吹過來,卷著街尾的殘葉落到他腳邊。
車鳴聲由遠及近,急促地從後方掠過。
林霽青只覺得周遭的風濡濕而冰涼。
他認出了坐在薄晴煙對面的男人。
是六中聚會時,搶過她煙抽的那位,叫許俊熙?
林霽青不記得自己站在那裡看了多久,直到薄晴煙和許俊熙起身。
驀地,許俊熙傾身向前探了探,抬手蹭過薄晴煙的臉頰,隨手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又說了些什麼。
「靠,那男的誰啊?」段毅忍不住了,眼神氣憤,「霽哥,我找幾個兄弟去教訓他。」
「不用了。」林霽青聽到自己在說,語氣竟是前所未有過的平靜。
日頭曬得這樣暖,曬得人頭暈目眩。
但漫無邊際的涼意卻襲來,彷彿冷到了骨縫裡。
每一處骨頭都好似碎裂般疼痛,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淡淡的咖啡香縈繞。
咖啡廳內人多,或閒聊,或捧著電腦在辦公,大多是在享受難得的閒暇時光。
午休時間過的差不多了,薄晴煙正準備回公司。
她剛站起身,還未穩,就見許俊熙抬起手臂探了過來。
「做什麼?」她秀眉微蹙,瞧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越來越近,閃避不及,被他蹭了個正著。
許俊熙抬手替薄晴煙蹭掉了鼻尖的奶沫,調侃她道:「喝咖啡能把奶沫蹭到臉上的,你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那是你見識太少。」薄晴煙不自在地避開,稍稍向後退了一步。
或許是林霽青曾和她提過許俊熙,薄晴煙竟有點下意識避嫌的舉動。
許